你说呢?”
青檀嗫嚅道:“可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公主是正经人,还是别去了......”
“正经人?”步长悠看着她,“你觉得我像正经人?”
跟相公子什么都不是,就这么搞,的确不是正经人的行径,可她不觉得公主不正经,公主是喜欢相公子才跟他搞的。她道:“我觉得公主还是半个正经人……”
步长悠笑了:“紫苏肯定喜欢这种热闹地方,你把她叫来,咱们一块见见世面去。”
公主这么说,青檀放下一点心,看来只是好奇,并未想做什么,只是还是有些犹豫,不想她踏入那种地方,就道:“可我回去叫人,公主一个人在这,这鱼龙混杂的,我怕不安全。”
步长悠道:“我去楼上再看一会儿戏,不乱走,再说这儿人多,没人敢怎么样,你去吧。”
青檀想着相城在,就算不说男女情,他和公主还是表兄妹,倘若真有事,他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就去了。
步长悠一个人回到了二楼。
斜对面的四个人并了桌坐在一块,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相城发现,公主身边有人时,他还好点,可公主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时,他就非常不好。
戏楼里无论一楼还是二楼,都三五成群的,只有公主孤零零的,看得他难受,老是忍不住看她,老想坐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就陪她待着都是好的。
他非常用力的克制,在用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抵抗,他把公主过往的冷漠时刻全回忆了一遍。他告诉自己,他若走过去,还会再伤心,他不能过去。她不懂珍惜,她三心二意,活该她孤零零。可想再多都没有用,那些冷漠如今想起来更像欲擒故纵,像种情趣。公主给的甜不是真正的甜,公主给的苦也不是真正的苦。
钟离清隔着钟离晔察觉到了相城的心不在焉,但她没吭声,只是暗中观察着,她发现他的注意力在斜对面。
她看过去,她们斜对面的雅座里孤零零的做了一个公子。
钟离清瞧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问:“相公子,你在看什么?”
钟离清这么一问,钟离晔和钟离浠都看向了他。
相城从愣怔中回过神,若无其事的从碟子里捏了一粒花生:“没什么,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是吗?”钟离晔顺着他刚才看过的方向看过去。
相城嗯了一声:“不过估计是我认错,他不可能在琮安。”
台上花枪正耍到精彩处,钟离晔和钟离浠都没在意,继续看戏。
可相城随后的心不在焉,让钟离清又起了疑心。她有些担心,担心对面那个就是相城日思夜想的人。
她不怕相城忘不了,她怕相城不死心,不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