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沈国,没想到父王一直在骗我,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这多年,我们竟然连一面都没见过。”
步长悠道:“我在她身边多年,她从未告诉过我什么,想必她有她的考量和计较吧。”
太子沉默了一阵,转移了话题:“前些日子,我进宫给王祖母和母后请安,正好父王也在,席间说起妹妹的婚事,母后说不能因为裴家不识抬举,就让妹妹荒废大好年华,她母家外甥恒泽文武双全,是难得的俊杰,言词之间,似乎有意撮合。父王说妹妹正在服丧,等丧期过了再说。前儿呢,是王祖母的寿诞,姑母到宫里给王祖母贺寿。姑母也提起了妹妹,说她的小儿子见过妹妹的画,爱慕不已,她想求王上赐个婚,成全小儿子的痴心。”
果然是这两家。步长悠没吭声,等他继续说。
他道:“妹妹长居离宫,想必不知道,姑母的小儿子同妹妹一样,也善丹青,画过一副《万里山河图》,父王很是喜欢。”
步长悠见他似乎叶有意相城,跟着点点头:“上一年,父王曾叫他来给妹妹送画,妹妹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哦?”太子饶有兴味问,“妹妹觉得如何?”
步长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母亲骤然离世,长悠悲痛不已,暂时还无力想其他的,只想待在寺中,一来继续修行,二来为母亲祈福。”
太子略微一沉吟:“妹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自己的婚事也要考虑,想必夫人……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妹妹的前程。”
步长悠低下头,似乎在认真思索他的话,半晌:“长悠长居离宫,对外头的事一无不知,静听太子哥哥指点。”
太子道:“恒家远在云中,哥哥没见过恒泽,不知他为人如何。相城倒是经常见,才华横溢,跟妹妹是一道中人,想必两人是能说得上话的。不过说到可靠,哥哥还是觉得先前的裴炎不错,但他既辞过婚,让妹妹难堪了,就不用再考虑了。”
步长悠乖顺的点点头:“太子哥哥分析的有理,长悠也觉得那个画师不错。”
太子点点头,道:“妹妹这么说,哥哥就明白了,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帮你争取到这个驸马,毕竟说到底,咱们才是……”是什么,他没说出来,转了话锋,道,“估计你嫂子那边快完事了,我过去看看,妹妹就先安心在这清修吧,倘若有什么事,派个人到太子府,哥哥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
步长悠谢了谢他,他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步长悠将他送至旁门,外头有他的随从,他请她留步。
步长悠想起什么,忙唤青檀回房间把那个带字的荷包拿来,然后递与太子:“这是妹妹收拾母亲遗物时发现的,荷包上有个字,妹妹刚开始没看懂,刚才突然想起哥哥的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