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打在远处的回廊,袁光逸远远瞧见被吸引过来,拿过铜镜连连赞叹称奇,醍醐见他脸面之上难掩兴奋,也没有计较他的莽撞。
“你可知此铜镜珍贵在何处?”
“何处?”
“匠人在镜面上用了一种稀世涂料!”
“有多稀有?”
“是前朝奇书《淮南子》中的玄锡!镜面涂玄锡以至仿若清水,光可鉴人!玄锡多产自古代巴国(重庆)境内,提取不易。崔九郎好大能耐!”
此时袁光逸眼中一片敬慕之色。
镜比清水,用以自鉴。
“……”
袁醍醐明显跟袁光逸不在一个关注点上,她将琉璃铜镜放到一边不再理睬,侧首又将正夸夸其谈的弟弟轰走,让他莫在自己面前再提清水鉴的奥妙。
袁光逸只得讪讪离开,嘟囔这袁醍醐性情古怪难以相处。
原来袁醍醐一听清水鉴就立马明白崔湃让她自照,喻她没有自知之明!不知自己斤两。
清水鉴上映出袁醍醐额角上的淡淡淤痕。
崔湃那日“静候佳音”的对赌之言,回响在她的耳边,经久不散。
眼见那铜镜哪还有瑰宝之妙,只觉得崔湃浓浓笑意扑面而来,在铜镜另一面已是笑出了声。
好个崔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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