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然而失败。听到织田作先生的话了是吗?先下手为强。石尾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怎么会告诉你。也对。我感觉自己脑子不够清醒,这一句一句的质问活像一个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纯洁少女把性别一换,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你不是首领的人。森鸥外算什么东西。他轻蔑道,一个玩药瓶儿的医生,谋杀了上代首领才登上现在的位置,多得是人想让他死。控制好水层高度的话,只把你的腿废掉也不成问题。侮辱那位大人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我努力用指甲掐自己,却感觉眼前渐渐漫起一片血红。投降。深海京,他挣扎着爬起来,连名带姓毫不客气,说出的话也若有所指,蛋糕好吃吗?他对我下药了。我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那些蛋糕、三餐、以及被特殊申请来的所谓营养针,以及这段时间连续不退的低烧,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的发冷,本来还有些不忍心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了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的笑声。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石尾呸出一口血沫,忽然冲到一辆布满弹坑的私家车前,从里面拽出一个人来。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那是个还抱着襁褓的外国少年,眼神里面都是强作镇定的惶恐。石尾手上匕首迅速地转了个花,然后抵在少年的脖子上。我只是个游客。我妹妹还小,请不要伤害我们。少年完全被这飞来横祸吓坏了,他嘴里只会翻来覆去地念着这几句不标准的日语,在无用功地挣扎几下后脖子上被利刃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他疼得一个哆嗦,双手颤抖着停止了。他怀里传出婴儿刺耳尖锐的哭声。我稍微冷静了一点。滚远点!石尾冲我大吼。怎么说呢,最初的怨恨和震惊过去之后,被吼的心情真是复杂啊,尤其是今天不久之前刚冲他这个样子吼过,现在被吼回来也算报应了吧哭、哭是不会哭的。不过是信赖的部下原来真的是叛徒这种小事而已,再怎么说我也、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至于人质我甚至不需要动一下手指,提高至深海压力的【v】已经开始在在我的小腿处慢慢铺开,附近几辆车的轮胎瞬间被压至爆炸。你以为我会在乎他们的性命吗?当然了。他粗暴地扯着人质后退几步,混杂着恐惧和得意的笑容在那张显得有些狼狈的脸上格外刺眼,怎么说也当了你两个多星期的副官,对你那副伪善的嘴脸多少也有些认知。你是个心慈手软,不轻易对平民出手的家伙吧。似乎是意识到激怒我没什么好处,石尾放软了声音。放我逃跑也没什么关系吧,没人会对此说什么的,毕竟你是他们港口黑手党重要的人才啊。这小子抱着的还是个婴儿吧?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得了手吗?或者说有这个必要吗?婴儿的哭声越发凄厉了,甚至因为哭久了又没人哄的关系,声音都隐约有些沙哑。我妥协了。石尾盯着我慢慢地后退着,直到找到一辆还算完好的车。他短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