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会犯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犯的蠢比其他人更要命(字面意义)一点。随他的便。死了更好。省得留下来为祸人间。看到他就烦。吼得有点累,再加上一惊一怒情绪起伏太大我头晕腿软,干脆就地坐在石沿休息一下,顺手抹一把刚才咳嗽咳出来的眼泪。背后忽然一阵寒意,回头就发现太宰还维持着原来抱头打滚的姿势盯着我看。看什么看?我没好气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沙哑了,不免有点郁闷。我管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跳河脑子进水,我也跟着进水了吗?他也不说话,就盯着我看。我索性不理他。河畔的吹来的夏风很舒服。闭上眼歇息片刻,我觉得自己稍微缓过来神了,刚想起身走人,就发现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距离相当接近地蹭到我旁边坐着。我有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他也不动,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绑在发间和手臂上湿答答的绷带甚至还有刚才在地上打滚时沾上的土,白色衬衫上也有几个刚才被我踢的脚印,感觉有点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子。清醒一点深海京,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可怜过了?可怜的从来都是他旁边的人。我悄悄瞄了他一眼。不会吧,难道是刚才我把他踢傻了?呵、呵呵,我一点都不心虚。现在想跑、不,想离开的原因就是我这周的太宰流量限额都已经用完了,所以现在发自内心地不想理他,甚至不太想看见他这个人而已。京君。就在我准备起身把他丢下时,太宰忽然慢慢地发问了。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总比你死了强。虽然心虚,但并不妨碍我想也不想地杠回去,不如说他又没被我踢傻我心虚什么?但是死亡也是生命延续的一部分。手上染满鲜血的京君也懂的吧?你的【海底两万里】漂浮着一股散不去的尸臭的味道,在接近死亡上,京君才是我的前辈吧。太宰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很客气谦虚的语调说道,这样的话,可不可以稍微教教我呢?什么鬼问题我扭头看他,正巧和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对视了。他正凝望着我。空洞的、无趣的、残忍的、寂寞的熟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