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现在能够这样四肢健全地站在这里,都是托了现在已经被我的部下俘虏了的那孩子的福。他那破坏性强大的异能力,在此时情况严峻的战略布局上,非常合适现在处于战争中的港口黑手党。假设您还想和高井先生两个人平安地离开横滨的话,就让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那位大人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时隔两年多,我发现铃木小姐居然还能完整地、一字不落地重复那段话。除了语调稍微略微颤抖以外,几乎和老父亲本人站在我面前说话没有区别。在咖啡店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那位大人对我的指示。她情绪非常低落,眼眶泛红,难过内疚而又不安地看着我,小京,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摇了摇头,没关系。该怎么说呢?老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完全不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本来就超级小心眼的。再者,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铃木小姐随口的几句话甚至要比巧舌如簧的太宰出马还要管用。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利用对方,才不符合首领他一贯选择最优解的做法吧。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来看,整件事的利益既得者应该也有我的一份。组织里的大家很照顾我,首领也很重视我。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铃木小姐与其为了区区几句话感到自责,不如说应该为间接性地帮我找到了容身之地,而高兴才对。毕竟,我得到的可是一个家。然而也仅仅是付出了被踩两下头和干掉一个组织的代价而已,哪怕现在再加上一点被欺骗,我也觉得自己简直赚翻了。小京铃木小姐似乎是正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低声地哭了起来,真的很抱歉我,我原本想要好好照顾你来着真的没关系啦,毕竟铃木小姐当时的确也有很好地照顾我,我回忆起当初被铃木小姐半收养的一个月,仔细想来都是些温馨又好笑的小气泡:比如她煮着煮着饭忽然发现,自己把我的食材和喵太郎的食材搞错了调料品,最后只好把三个人(?)的份都调换了一下。比如她死活不放手地按着我换药还、还有洗澡咳。不过,要说一点也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但这些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是我多少也该有所成长。被垂涎的感觉;被敌人的余党憎恨的感觉;被渴望保护的同伴轻蔑的感觉;被亲近的人们背叛的感觉。陌生而苦涩,的确是如同结合了人之生命的苦难,是地上生灵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的罪孽,是神明都要哭泣并且为之哀叹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