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留言还在继续,因为是打算单独送给您的小礼物,再让别人来打扰就太不美妙了吧出于这样的考虑,我稍微邀请了一些额外的助手。额外的助手?他在暗示什么?织田作自己一个人上楼去找陀思妥耶夫斯基了我对此有些敏感地在意。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显然是位过于合格的战术师,他并没有给我留下半点可以思考和犹豫的时间。随着这句话被黄铜喇叭播出,而我正伸出手打算直接关闭这台唱片机的那一刻,咖啡厅里的罪歌们的爱语再一次戛然而止。时间掐得刚刚好,就宛如是魔人此时正在某处不知名的角落里,密切地注视着这间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而在罪歌们闭嘴的同时,这一整栋公寓楼、外面的街道,甚至是这整片市区骤然陷入黑暗。咖啡厅里的室内灯、以及外面街道旁的路灯当即熄灭。现在唯一肉眼可见的光源,就只有天空中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昏黄新月,和近在咫尺的罪歌们所散发出荧红微光的双眼。然而,这样仿佛令人倏然失明一样的纯黑暗空间,给身心造成的压抑感受,是没经历此事的人们所不可想象的。更不要说,还是和三十几个手持利刃的、毫无意识与控制力的砍人狂们共处一室这么紧张的环境。我已经听到了jelena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外面的情况似乎不太妙,深海先生。折原临也忽然开口。这次就连他一贯玩世不恭的音色,都在这种氛围之下都变得格外凝重了起来,喂喂,这是开玩笑的吧!?折原临也挑选的这间咖啡厅装潢十分高级,偏向于现代风格的快节奏简洁大方。靠近临街的一整面墙都被打通成了玻璃,让匆匆忙忙间停下脚步稍微休息一下的新宿人士们,可以在此最大限度的享受一下阳光和街景。然而此时,这面采光休闲两方面都兼顾得当的玻璃墙,却成了播放一场惊悚恐怖片的绝赞银幕。以刚才趴在那里、被我误认为是跟踪狂的那个上班族为中心,围绕着那面玻璃墙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身着各式各样服装、年龄身形各有不同的人们。或者说,罪歌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