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幼童一样,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万分恐惧。小孩子可以用自己的哭声来引起父母的怜爱,从而阻止他们的争吵。可我却连哭都没有用,只能像等待着处刑的犯人一样,等待着铡刀的落下也就是现在。而且,不管现在的我是如何认为的,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这一条不会改变。我接过对讲机放在耳边,首领。下午好呀,京君,从对讲机出音口传出的,是首领他一如既往的优雅而成熟的声音。就像是对目前的事态视若无睹一样,他亲切地和我寒暄起来,自从京君你和须王家、还有凤家的儿子一起离开之后,像这样的通话,我们之间还是第一次呢。因为在那之后,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回横滨销假,就被你派去抓捕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了,是的首领。上次在东京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既没有惊动异能特务科,也没有引起军警的注意。不仅如此,我们这边也捉到了上次泄露成员异能力情报的罪魁祸首,排查了组织内的叛徒,可谓是大功一件,京君看起来也成长了不少。他用赞叹的语气说出以上的话,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在任务中被对方派来的刺客用刀刺伤了?他指的是铃木小姐我无话可说,只能以沉默应对。而首领他接下来的语气和刚才没什么两样,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我的沉默,嘛,既然那名女、刺客现在已经伏首,那想必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的。这个时候如果太宰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用让双方都身心舒畅的恶毒话语帮我怼回去的。对于我平淡无奇的回答,首领也仿佛是预料到了一样扭转了话题,身体怎么样呢?中也君一起度假还开心吗?我咬着下唇背过身去,朝对面的医生小姐挥了挥手请她离开,不想让她看到现在我这幅丢脸的样子。等她离开之后,我捂着通话口,几乎难以自持地呜咽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他刚刚的最后一句话,对于首领来说,或者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宛如心底还未愈合的残留伤痕,让我想起了刚才中也先生在最后那刻,遥遥朝这边望过来的一眼。我的心头涌上一阵难过。我不知道,也不确定首领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可其实只是这样怀疑他,就已经足够让我难过了。更不要说,那个魔人。那个心机深沉如同太宰一般、掌握人心如同蜘蛛掌握足下蛛丝一般熟练又轻而易举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曾经在对峙时向我挑拨离间,说向他泄露出铃木小姐的存在这一情报的人,正是我等的首领森鸥外。尽管现在已经排查出这些情报泄露的事情,是身为首领秘书的南小姐所为。但是那个魔人的话,却像一根倒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越是想要拔起,就越往心里深深刺入。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