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除了每天亲自教他练几个时辰剑以外几乎不对他做要求。于是他便可以满山地跑,上树下河,掏鸟窝抓鱼虾,谁都比不上他。
甚至他还能下山和那些农家人处在一块,一起种田下棋摆龙门阵,有的人也知道他是山上帝子,可处得久了,也还是敢和他口花花,他也是从来不生气的。”
“他不用读那些圣贤书,懂那些圣贤道理吗?”姑娘问。
剑侍摇摇头:“山上是有些老师的,他们不修武道,却是凶得很。小辈里不管武道修为如何,都怕他们,他们要打你宗主也是拦不住的。
可是山上老师们都喜欢公子,查他书时,他能倒背如流,问他意时,他用山下农家道理回答,反而他常常提出些奇怪的问题把先生们问得哑口无言:
比如为什么水稻需要插秧而不像小麦一样直接播种,比如我缩减的‘东风,解冻,鱼上冰’比《礼记》里的那句好在哪里,比如春天美比多少个巧笑嫣然的姑娘
加上公子打来的野果,抓来的鱼虾都分给大家,谁都喜欢他,他去不去上课也就渐渐没人管了。”
“那他什么时候背书的。”
“如厕的时候。”
“啊?”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
“他就是真正的天才。”
远处的公子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夸自己,直起身子转过头得意一笑,还很风骚地甩了甩头发,露出了满是泥渍的脸。
剑侍捂住了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