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
苏烂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她是真的透恨她,可是血缘好像就是斩不断的东西。
她没有办法消失,没有办法从这乱作一团牵扯中挣脱出来,也没有办法放下牵挂。她唯一的牵挂,易修文。边走着手又摸上小腹,她怎么能放得下他,也没法跟没事发生一样面对他。
她问易修文要时间,用时间来消化这一切,用时间来捋平这些紧绕交织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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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开灯,易修文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昏暗冷清,只有外边城市的灯光透了些进来。
放在一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点亮,在这黑暗里有些突兀。易修文拿起手机,是助理发来的资料。
他沉着眼睛看完,抬起头看外面的阑珊灯火,斟酌思量了半响,叹出一口气,打了电话去:
“找个专家去,动静不要太大,尽量让她最后这段日子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