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眼下青黑,厚重的双眼皮堆积在阴沉的双眼上,像是某种负担。邱心禹舔了舔嘴唇,感觉有些焦灼。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慢吞吞地发话:“我大概只睡了四个小时,一直在焦虑见到你之后该怎么办。”女人的睫毛颤动,眉头不自觉地锁起,歉意言之于表。“我这么爱你,”他声音低到仿佛在自言自语,“即使亲眼看到这样的事也依旧向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还在为他辩解?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我不是——”邱心禹突然停住。怎么回答都是错,继续辩解就是喜欢成凛,不辩解就是默认喜欢成凛,而她该死地无法否认自己对成凛确实有好感,苟烁希对此也心知肚明。于是她改了回答:“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最重要。”苟烁希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短暂的呻吟;而她看得莫名,愈发摸不透他的心情,便再次收声。“你喜欢他。”语气轻柔的陈述句,却令邱心禹心下一紧。“你喜欢成凛。”苟烁希迈腿踏进厨房,一步步逼近,“不自己搬出去、不让他搬出去。不听我说的、不信我说的。而我一直傻傻地等你,强迫自己理解你,努力克制着自己……到头来,换来了你对他人的喜爱。”邱心禹背靠水槽,双手规规矩矩地在身侧垂落,抬头看入男人的双眼。不仅眼球上布满血丝,眼眶外也晕出一片淡淡的猩红,脆弱又神经质。苟烁希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地抚过她的面颊、耳廓,然后在脖颈上驻留,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越来越快。她依旧没有开口,手臂上蔓延出鸡皮疙瘩。“哈哈,”他的笑声很弱,“原来这就是‘冷静期’的结果。”他的唇瓣在颤抖。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像给他套上锁链一样,阻止他做出可怕的事情。苟烁希由着她去,另一只手则将袖子撩起,没待她看清上面的伤口,便狠狠地咬了上去。他喉间溢出奇怪的声响,似笑,似痛苦的呻吟,无论她怎么拉扯也无法让他泄力。“苟烁希!”她失措地大喊,“松开!”他纹丝不动,咬合处逐渐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