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却因为先前的群众基础——至少一二百人他们是极熟悉的,后面新来的,便按乡里划,以旧人带新人,队伍凝聚力倒是依旧不弱。
“一是因为现下咱们许多弟兄都是为了家中讨中吃食,难免惦记家里,我们上次例会,已经向司州大人反映了,大人安排了亭州城这些粮商一道商议,如今法子也有,大家可以把自己要托运的米粮做个登记,由镇北都护府出面作保,由那些粮商送到你们家中,不耽误你们做工赚米粮,有什么口信,也尽可托咱们队里的弟兄写了带去,运米粮的商队也会把消息带下去,只是要抽你们一成的米粮作为运费。”
底下登时嗡嗡议论一片,先时听闻是把米粮交由粮商去运,还有些不信的人,听到是由都护府出面做保,立时不问了。郭怀军却心知肚明,这等闻所未闻之事,也就司州大人敢做,一是司州大人对粮商们有种莫名强大的掌控,二来,整个都官体系俱在都护府控制之下,若真有一二粮商不开眼,都护府的官司立时能叫他们知道这米粮不是那么好贪没的,那条款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贪没者,以偷盗论处,这可是要罚没十倍,杖责五十的!
也难怪百姓们对都护府的信誉这般有信心,底下人转而问起运费之事:“一成哩!”
郭怀军却觉得这价钱还算公道:“你算算你跑一趟家中往返的工时,多的都赚回来了,再者,你那许多米粮运回家中,不需要雇车,雇佣车把式?这银钱你自己算算。”
这么一砸么,确实是这么个理,然后又有人问:“多少都给运?”
郭怀军道:“一斗起,若你只是一钱二钱的米粮,还不够人抽成的,拿什么带回去?”
大家登时哄笑,壮子立时问起他关切之事:“郭大人,这道儿俺们已经修好,留在亭州城,还有俺们的活计吗?”
登时,人人七嘴八舌问了起来:“正是,若是没有活计便没有米粮,我们留下来岂不是干瞪眼没粮领!”“就是啊,还不如归家去哩!”
七嘴八舌的询问中,龚明却是笑了:“好了,都莫急,我们都已经收到了通知,接下来还有的是活计,不过不是修官道,而是修整田地、架设筒车。”
一听这个,才归队未久的关大郎登时想起来了:“上次,二黑是不是被司州大人征进城了,他家是木匠来着!莫不是为筒车?”
龚明点头道:“不错,接下来,我们要往北,伐木进城,让二黑他们打筒车、渠车,并且给装到地里去。”
这个活计听起来比修路可轻省,登时有人问了:“可还是一样的米粮钱?”
郭怀军点头确认:“还是一样的考核。”
壮子一听,登时便有些犹豫,他是留下来接着给都护府干活,还是回去春耕?若是错过春时,今岁便难有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