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宾客众多,如若惊扰了大家便是娘亲的罪过了。”
那女子柔软的声音中带着焦灼,分明便是庆茹的声音。
岑璋匆忙的脚步突然止住,一时间竟是不敢再上前。
父王?娘亲?
这孩子……
漪宁也怒从心来,嘲讽地看着他:“太子殿下如今还有何话说?”今夜是穆妧大婚,东宫太子却突然多出个皇长孙来,何等讽刺?对阿妧,又是怎样的羞辱?
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妧嫁给他的!
岑璋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漪宁,他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咔嚓作响,突然步履匆匆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的庆昭训只着了件白色中衣,此刻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正耸着肩膀哄着。她的贴身宫女简桃手里拿着拨浪鼓,也正很努力地哄他开心。
然而那孩子却越哭越凶,撕心裂肺的,怎么都止不住。
岑璋的突然闯入,让屋里的人微微一颤,连婴啼都止住了片刻,随后又大声哭叫起来。
庆茹面色大惊,匆匆跪在地上,明显是吓坏了的模样:“殿,殿下……”
岑璋看着她怀里那襁褓中的婴儿,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究竟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当初得知庆茹有孕时,命她喝下了堕胎药,如今这孩子又如何会出现?
庆茹膝行至他身边,眼睛里泛着泪花,楚楚可怜:“回禀殿下,奴妾也是被幽禁在这偏院之时才知道这孩子仍在自己腹中,妾不忍心,这才瞒着殿下自己生下了孩子。殿下,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瞧瞧他,他都已经三个月了,你看他的眉眼跟殿下何其相似。”
既然真心喝了那碗药,这孩子又如何保得住。心知她当日必然动了手脚,但岑璋看着那白白净净的婴儿,犹豫着,还是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一直在哭。”
庆茹道:“回殿下,宝儿得了风寒,已经两日了,因怕殿下不肯认下这孩子,奴妾一直未敢张扬。只是今夜宝儿又发了高烧,一直哭闹,没想到竟惊了殿下。奴妾知道,今夜是殿下大婚,还请殿下恕罪。”
岑璋抬手试了试孩子的额头,果然十分发烫,不由急吼:“传太医!”
下人们匆匆敢去传御医,漪宁静静站在那儿,目光一直落在庆茹的脸上:“庆昭训,你幽禁偏院,孩子是谁为你接生的?”
庆茹抬手擦了擦眼泪,语气柔若春水:“回禀郡主,奴婢的贴身婢女简桃瞒着太子殿下为奴婢请了宫里一位老嬷嬷,那老嬷嬷是简桃的表姨母,以前给人接过生。多亏了那位嬷嬷,才让这孩子安然出生。”
漪宁依旧面无表情:“我听闻婴儿容易在夜晚啼哭,这孩子既然已经三个月了,为何平素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