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雪落下,他在雪中疾驰了一路,怎么可能不冷?若若以为谢淮还在生气,气她不顾安危独自来了半里关,想了想,垂眸道:“对不起……”
她语气柔和,哄谢淮:“我不是故意的。听说你在半里关外遇难,府中的马就忍不住送我到了半里关来,你要骂就骂府中的马吧,别骂我。”
谢淮:“……”
多少年了,小表妹还是与从前一般无赖。
谢淮神色终于动了动,他垂眸扫下,轻笑一声,并未像上次在镇北城中那般骂若若,而是轻轻抬了抬衣袖。
若若面色忽变,惊道:“……你生气到要打我啦?”
“……”
谢淮一顿,嗤笑:“表妹待我多愚钝。”
他抬袖,从袖中摸出一枚碧玉簪,轻轻插到了若若的发髻间。
若若一怔,恍惚地摸了摸发间冷沁沁的碧玉簪,问谢淮道:“这是什么?”
谢淮拢起寒袖,云淡风轻地:“前几日在城中,有个小姑娘哭着喊着说丢了一只发簪。如今还给她,希望她日后别再烦我了。”
“……”
指腹间的发簪染了雪的冷意,应当在他袖中藏了许久许久,若若抚着发簪,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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