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瞪谢淮道:“骂我蠢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己也一起骂呢?!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谢淮神色蓦地沉了下来:“……”
眉峰低敛,他忽然之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指了指若若的鼻翼:“算你狠。”
重重落下这一句后,谢淮便冷哼一声,抱着长剑走了:“这几日军事繁忙,我顾不上你,日后再与你算账。”
若若目送他掀帘而去,忽然朝他的背影咧了咧嘴:“我才不怕你呢。”
长帘忽然动了一下。
若若飞快噤声,往后挪动两步,警惕地盯着帘门。
谢淮并未折返,方才只是风吹了一下。
若若捂了捂衣襟:“……”
镇北的军事确实繁忙,便是不上战场时,也得坐镇关中,处理堆积成一摞摞的公文。案前经卷如山,时不时还有将士前来禀告军情,询问事宜。
忙起来时,谢淮连饭也顾不上吃。
夜初立在帐中,见谢淮对着一堆案文,神色凝重,眸色冷峻,似在思虑着什么生死攸关之事,不由得欣慰不已。
自家小主子已成为忧国忧民的良臣了啊。从前他看案文时……可是十分淡漠的。
夜初暗想:明日就给瑾王殿下写信,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主上。”
思及此处,夜初又对谢淮温声道:“近来列国降了不少,您也不必忧虑过多,先用一用膳吧。”
谢淮缓缓抬了抬眸,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夜初:???
谢淮冷哼一声,随意地扔了手中案文,道:“谁说我在想军事了?”
夜初陷入迷惑:“……那您是?”
谢淮语气难辨:“我在想,那位来了半里关的五皇子。”
夜初:??????
“五皇子伤了一场,却多日不见好转……”谢淮抚了抚腰间冰冷的长剑,冷笑道:“你去查一查,看看他的伤为何还不痊愈。”
“是。”
夜初恭敬应下,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您是真的关心五皇子吗?”
“真的。”谢淮语气冷漠,拢袖道:“比当年你们放在崇华寺的佛宝还真。”
夜初:“……属下明白了。”
夜初是瑾王培养的暗卫,一身打探情报的本领高深莫测,不出片刻,便回到了营帐,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谢淮。
“五皇子暗中将若若小姐送的药给倒了一半,所以手上的伤才久久没有痊愈。”夜初说完,便悄悄打量谢淮的神色。
谢淮不悦地凝了凝眉,语气讽刺:“真会装可怜。”
夜初:可不是,就跟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