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设了路卡,去往京师方向的人都得接受检查。
方中愈暗暗咒骂:不知道这些人是奔自己来的,还是奔玉玺来的。但是对他来说都一样,目前玉玺是他翻盘的救命稻草,没有玉玺他进京师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现在如何进南京城呢?看目前形势,所有通往南京的道路都被堵住了,并且还不是一道防线;最好不要硬拼,万一被拖住遭到围攻就麻烦了!唉,也没有个人能帮助自己...
孤单落寂、走投无路让他的心情很低落,思索了好一会才带马向北而去。偌大的南京城,方中愈不信他们能围成铁桶!走出百余步,偶然看到一支马队也在向北走、只是相隔了一百四五十步。
“坏了,肯定是刚才在镇前停留时间过长,引起了怀疑。”方中愈快马加鞭、催马疾奔,那支马队也加快了速度、和他齐头并进。
“奶奶的,这是哪部人马啊?阴魂不散的!”方中愈边跑边观察周边环境,此时是十月地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割,想找地方隐藏都不能。他走的这条路是村间小路,前方三百多步有一座不知名的村庄。
方中愈正琢磨如何利用前方村庄摆脱困境,突然从村庄中奔出一支马队、迎着他冲过来;双方相向而行,距离瞬间拉近。方中愈暗骂一声,拨转马头斜着冲进大地。两只马队也随之调整方向,从两侧向他靠近。
目前是骑虎难下之势,如果方中愈掉头远离南京方向、也一样会遭到追杀,倒不如冒险闯进南京城、只要能将玉玺献上去自己的一切罪名就会消失。
这就是一场赌博、不得不进行的赌博、他想报仇就得赌,哪怕朱棣拿到玉玺翻脸杀了他!他没有别的选择,十四岁之后他活下去的最大意义就是报仇!方中愈将马缰绳死死缠在左臂之上,右手短刀在马臀上轻轻一刺。
那可是宝刀,轻轻一刺便插进去一寸多深,马匹疼得一跳疯了一般向西侧的马队冲过去。那是一队锦衣卫,带队之人见状大声命令勒住马匹、取弩箭射击。
可是双方只有不到一百步距离,马匹狂奔之下瞬间就到了近前,有人匆忙射出一支弩箭、正射在马脸上;疼得马匹一声长嘶、脖子一歪向西北方冲去,这一下太突然了差点把方中愈甩下去。
好在他把缰绳缠在了手臂上、右脚牢牢踏住马镫这才避免了落马之险,这个姿势也成全了他,马匹成了他的挡箭牌、没被射中一箭。马匹可就倒霉了,带着三四只弩箭越跑越快。
两支马队合在一处随后追来,速度却比不上惊马、距离渐渐拉开。方中愈重新坐上马背,见四周都是农田、远处有一两座村庄,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地方。
南京城在西北方向是不错的,所以方中愈也不过多理会、任由马匹疯跑。马匹受惊后跑的虽然快,可也极其耗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