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百里因与韦蔷不和,在韦蔷出任炼丹房掌事之后退求安宁, 去了仙缘楼。也是从那时候起, 齐恬心里对仙缘楼那地方越发心疑,更不能再往那里去了。
如今说是有要紧事带自己问话, 甚至方才带自己来的二人嘴里都用到了“审”字, 那是把自己当贼了还是当盗?听了只觉可笑。可如今见了百里岩驹,齐恬心里便是一紧, 事儿似乎不是看来那般简单?
当日所谓龃龉,说来都是她受人害, 可这世上多的是这样害人不成的反比被害的人更怒火中烧的, 或者有人要找机会摆布自己?齐恬心里的警报响起,整个人的骨头都是一紧。
“还是你来问吧。”岩驹看也没看齐恬,只对座上的百里淡淡道。
百里又看看另外几人,那几个也都冲他点头,他这才开口道:“绀星月中, 你于月中、月初分别在夜半独自去往炼丹房, 所为何事?我们已经查了, 那几日并没有排你的鼎屋。”
齐恬实话实说道:“是去见韦蔷前辈。”
她这话一出, 边上几个面上都是一滞,百里便笑道:“你们看,这难办就难办在这样地方。”
有一个炼丹房的管事便开口道:“韦蔷那阵子并没有在管丹房的事务了,见你做什么!”
齐恬道:“事涉前辈, 晚辈不敢妄言, 只所说句句是真, 前辈们尽可去求证。”
“嘿,倒是会讲便宜话。”有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修者不满地插话道,“这小辈如今在玉炉殿进出,想是知道她们已经出关的消息,只当自己有靠山了。来了这地方,还敢如此说话,简直大胆!”
齐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岩驹还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安抚众人道:“话总是话,事情还得讲证据。”
等众人都平静了些,百里才又开口问道:“那秣辰月中,你并无灵植园里的随派事务,却又往灵植园蜜梁田里去做什么?”
齐恬道:“是我们刚来时教我们功法的先生相请,所以过去一见。”
“哦,那可说了些什么?”
齐恬道:“先生说了些他们出坊之后的修行情况。”
岩驹道:“话不可不尽。”
齐恬便道:“确实就说了这些。”
另一个人问道:“没有让你帮他在坊里做点什么?”
齐恬摇头道:“先生都已经四级了,我一个刚刚升了二级的,没什么事情用得上我的。”
“嗬,听着还挺遗憾,想是很想替人尽力的样儿啊!”又是那个阴阳怪气的人。
“晚辈并无此意。”齐恬老实道,至于旁人怎么想的她可也管不住。
岩驹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