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主管后勤的老将-柳亨不惜一切代价?竭尽全力的打井?人不够立马就说?要多少人给多少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喝水的问题。
好在时节是在五月份,要是赶上酷暑和寒冬,根本就没法打井,那样的话李承乾唯一能作的就是尽快撤军,把损失降到最低。
中军大帐,李承乾端坐在帅位之上,快速扫过了帐中诸将的面部表情,左侧的张宝相、突利、密苏阿、卢承庆、萧嗣业、庞孝泰、辛茂将、柳奭面色沉重。
缺水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军中剩余的饮水只剩三天,要是三天之内打不出水来,那他们的麾下部队士气就会急剧下降,这仗也没法打了。
而右侧秦怀玉、房遗直、伍登、罗通等将则相对轻松,六率之所以能战无不胜,并不仅仅仗着装备好,训练周期长,更是因为其严谨的作战风格。
以人人都看做累赘的水车、水囊为例,他们的带了足足三倍,为了的就是防止水源出问题,而影响作战。就昨日上报的情况,六率所存的水源,不用节省使用也可以用上十天之久,损失也是诸部中最小的,所以他们当年能坐得住椅子。
“诸位,眼下呢,是遇到了一点困难,水源和瘟疫都不小的问题。六率的存水还有不少,孤已经让秦、房两位将军拨出一部份给大伙,以解燃眉之急。孤相信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柳老将军那已经竭尽全力了,所以孤希望你们约束好麾下的士兵,耐心的等待。”
话毕,李承乾抬手示意帐中的将领,有什么话尽管说,畅所欲言嘛,别在心里压着,省得憋出什么毛病了,毕竟突利和密苏阿不是唐人,这点面子上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殿下,臣以为暂作休整后应该立即出兵,拔出黑山架子、马里口两股敌军,进而打通前往郁督军山的通道,尽快与薛延陀部主力展开决战,攻陷薛延陀的汗帐。然后扫荡都尉捷山北,独逻河之南的地区,彻底覆灭之,不能让夷男的自私害了整个草原。”
突利的话说完,密苏阿马上站了出来,拱手言道:“殿下,北平郡王所言极是,末将也是这么看的,让夷男这么一搞,三年之内,这里的水草都好不了,草原因此的饿死多少人啊!”
就在唐军因为瘟疫而踯躅不进的时候,百里之外的黑山架子的徐薛延陀军却在兴高采烈的庆祝着他们的“胜利”,唐人是狡猾异常没错,可在这茫茫草原,主人只能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老办法有时候就是好办法,大伙对晋先生更加佩服了。
大度设以前对父亲倚重的汉人军师充满了不屑,因为他认为这年头只要拳头够硬,兵马够多,什么仗打不赢,那些兵法、计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可今儿他确实被晋先生上了一课,幡然醒悟的大度设特意在大帐中准备了丰盛的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