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只一想到范朝风今日说过的话,心里就如同猫抓一样难受。
范朝风的大度、体贴和坚持,都只反衬出她安解语面目可憎,行为不堪,让她越发在范朝风面前无地自容。
两人又相对无言起来。
五万和六万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安解语见范朝风再无话,就福了一福道:“天色晚了,公子请回吧。”
范朝风叹了一口气,又道:“我过了年要同宋楼主去宜城见江南王。你自己在家要小心,无事不要出门。若是有事,这几日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去办。”又指指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反正我就在隔壁,也方便。”
安解语点头道:“我晓得。你也要小心。”说完,便决然转身,要回屋里去。
许是晚上的气氛太过融洽,范朝风觉得像是回到了以前同她夫妻和顺的日子,便忍不住,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解语”。
安解语的脚步再也跨不出去,就定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范朝风慢慢走到她身后。他身材高大,安解语就算站在两级台阶之上,也只和他并肩而已。
感受到身后范朝风灼热的呼吸,安解语的双肩颤抖起来。
范朝风默默地伸出手,按住安解语的双肩,将她转了过来。
月光下,她已是泪流满面。
范朝风从未见过安解语这样既无声,又委屈压抑到了极点的哭泣,就有些心急,也再顾不得避嫌,在她耳边轻声却急切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在上阳,做……王妃……?”
安解语哭得更加厉害。
范朝风心里一沉,又有些压抑不住的惊喜,便索性单手搂了她的肩,拥着她一起往屋子里面走去。
五万和六万在后担心地对视一眼,忙跟着进去了。
看门的婆子低着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见人都进去了,便在她们身后插上了大门。
慧纹站在范朝风身后,眼见他搂着隔壁的小寡妇就进了人家的屋子,就浸了一缸醋在心里面。
本来她也打算跟着进去,可周家的婆子眼疾手快,已是关上大门。
慧纹无奈,又不知道安公子到底要去多久。冬日天冷,在外面实在待不住,她只好转身回了南宫家的屋子。
慧纹回去后,就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厨房里,见谁都不顺眼,指桑骂槐的,惹得厨房里人人侧目。
灶上的婆子和那几个二等丫鬟,都知今日安公子对隔壁那小寡妇的殷勤,戳了慧纹副小姐的眼睛。
虽然有幸灾乐祸的,可也有往日里得慧纹照应、同她好的人,不由也为她打抱不平,便低声安慰她道:“慧纹姐姐莫心急,那周小娘子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