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听好的吧。——我要点儿好消息,让我先开心一下也好。”
安解语就给她续了一杯茶,才看着南宫雪衣,慢慢地道:“好消息就是,我可以帮你重振天地玄黄赌坊。而且我保证要让吉祥如意赌坊的如意算盘落个空!”
南宫雪衣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花儿一样的笑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才道:“如果这是好消息,我真是不关心那个坏消息了。——只要你能帮我重振仁兴堂,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又松了一口气,道:“就算一会儿的坏消息,是你告诉我,宋远怀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了。——我都不介意了。”
两人在屋里说着话。不妨外面的屋顶上,有两个“登徒子”,正躲在那里,将耳朵贴在了屋顶的瓦片上,一动不动地偷听着屋里两人的“密谈”。
听了南宫雪衣的话,一个“登徒子”愕然地抬起头来,却正是仗义楼的楼主,辉城新任的城主宋远怀。
此时他正苦了脸,向着对面那个低了头,肩头一耸一耸,明显正在偷笑的人,发起了牢骚:“安兄弟,你说这女人怎么记性那么好呢?还有她那个破帮派,依我说,早关门,早了事。如今竟然比我还要重要!”又竖起两条修长的剑眉,嘟哝道:“什么叫‘宋远怀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了’?——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过!”一幅忿忿不平的样子。
“我实话告诉你,这几个月,我天天在自己家的睡房里打地铺。哪儿有空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都快成了和尚,忘了女人都长得什么样儿了!”宋远怀继续发牢骚,“我宁愿雪衣用鞭子抽我一顿了事,也好过现在这样如钝刀子割肉,零零碎碎受苦。——喂,这招儿会不会又是你夫人教的?雪衣心地厚道,以前从来不会这些歪门邪道!”
对面的另一个“登徒子”正是范朝风。
他一早到了仗义楼的总舵,跟宋远怀说了两个女人的“密谋”,宋远怀就坐不住了,死活拉着他要过来“关心关心”。
范朝风拗不过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回到屋里去,只好命苦地跟在宋远怀后面,去自己家里做“贼”。
这会儿听了宋远怀的话,范朝风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正色道:“没错。跟别的女人过夜怎么能叫勾勾搭搭呢?——雪衣真是不会说话。”
宋远怀怒瞪着对面的范朝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就是要跟我做对,是不是?!”
范朝风又板了脸道:“宋城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夫人教的’?——你也配让内子出手?”又嗤笑道:“若真是内子教的,出了这种事,你夫人管保早就把你阉了,还轮到你在这里唧唧歪歪?!”
宋远怀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拍拍范朝风的肩膀,同情道:“兄弟,你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