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可。但是三个人吃饭,既不能隐没自己,又不自在——
他拒绝。
他宁愿饿着肚子穿过横七竖八的街道回宫一个人吃饭。
左夺熙执意要走,傅横也不挽留,便带着傅亭蕉送他出府。
到了门口,左夺熙二话不说准备走,傅亭蕉朝他招手:“九哥哥,你耳朵过来。”
左夺熙抿了抿唇。
他比她大了四岁半有余,身高自然比她高了好大一截,要听她说悄悄话,只有蹲下来了。
他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在他耳边说话,那呼出的热气总会让他耳朵痒痒的,浑身都会猛地一抖。
但是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他只好乖乖地在她面前蹲下。
傅亭蕉把双手拢在嘴边,凑近了他的耳朵,悄声又郑重地说:“我会回去的。”
左夺熙:“……”
他还没回过神,一时忘了起来。但是心口的一块大石在他还没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前,就已经落了地。
他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轻松。
傅亭蕉说完,便转身抱住了傅横的大腿,好像很对不起傅横似的。
傅横笑了笑,她以为她声音很轻,其实小孩子哪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明白这孩子现在肯定是跟太后和她的九哥哥更亲的,若非他前些天已经跟她说了自己在铎都只会待一个月,她岂会安心在他身边陪他这个爹爹。
其实他这次回来,本来就只是来看看她,没准备什么所谓的续弦。
不知道哪个长舌妇编了这么个谣言,害得太后也信了,一等他回来便亲自与他密谈,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要续弦,哀家不反对,但是到底不是亲骨肉,就怕继室在你走了之后对蕉蕉不尽心,那哀家可就不依!不如就让哀家给你养着,你回铎都了,尽可以接她回去一享天伦,你离开铎都,依旧给她送回哀家这里。”
他失笑:“凝儿走后,我已无娶妻之念。我唯一的妻子,便是秦氏念凝。”
他这么一说,太后倒反过来规劝他了,还说会给他挑最合适、最贤惠的贵女,他都摇头婉拒了,只说这段时间想低调地与女儿聚几日,此外别无他求。
在他失神之际,左夺熙已经上了镇南王府准备的马车,往皇宫去了。
他一把抱起傅亭蕉,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带她进府。
傅亭蕉第一次骑高高,兴奋得不得了,在他头上手舞足蹈,发出小孩子特有的嬉笑之声。
傅横笑问:“蕉蕉喜欢骑高高吗?”
傅亭蕉脆生生道:“喜欢!蕉蕉要一直骑一直骑!”
傅横道:“那以后爹爹老了,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