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袂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垂眸看向被那柄短刀真正戳中的容恒,皱了皱眉,“你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挡刀。”
他一直都注意着牢里的动向,根本就不会被那柄短刀刺中,容恒这样的举动,与其说是救他,不如说是自己找死。
“我知道……”容恒急促地喘着气,看着扎在他胸膛上的那柄短刀,“我知道……但是,这样一来……我就心安多了……”
那柄短刀,于他而言更像是解脱的希望。
那一瞬间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于是对着那柄短刀送上自己的胸膛。
以求彻底的自我救赎。
他一辈子为己,即便是死,也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不想活了。
想死。
“对不起啊少爷……”容恒嘴角冒出一缕鲜血来,那柄短刀伤了他的脏器,“我害了您的父母……又害的九儿患了幽闭恐惧症……我时刻与你作对……”
慕倾袂的眉头一颤。
他并非悲天悯人的善者,也不会在听到恶人将死之前的感言时有任何波动,于是他迈出地牢,“找个医生来,他受伤了。”
或许是惊闻地牢里的变故,慕凌菲急吼吼地赶来了,一来将拉着慕倾袂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冷然道,“慕柳在听说她爷爷死之后就疯了,不仅大吵大闹还咬伤了女佣,我这几天没空理她就先把她扔进了地牢,没想到她竟然会随身藏着短刀……”
慕倾袂道,“我没事,有事的是容恒。”
慕凌菲叹了一口气,“我已经通知慕茜了……容国昨天也在地牢里自杀了……真是……”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慕倾袂敛了敛眉,解下外套披在慕凌菲的身上,“忙昏了头?穿的这么少就出来。”
慕凌菲一怔,眸底滚动了一会儿复杂之色,旋即叹了一口气,“这不都是自找的么……你……不怪我就好。”
“不会,”慕倾袂淡淡道,“只要你在新年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别以为当了家主就可以逃掉。
慕凌菲惊讶地瞪圆了眼,对慕倾袂竖起大拇指,“老弟,你已经在催婚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你知道吗?”
“你也在作死的路上越奔越远了。”慕倾袂淡淡瞥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温度,“慕家主想必很忙,我走了,陆橘还在等我。”
“陆橘最近怎么样?”
慕凌菲有些担心陆橘的病。
“她很好。”提到陆橘,慕倾袂的眉眼都温和了几分,只说了这三个字,没有再深谈的打算。
“哦……”慕凌菲愣了愣,也没有再多问,又垂了头,“唉……”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