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宴看她确实是一脸迷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脸上微微一热,装作无事人般一本正经道:“药应该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说完后他掩饰的别开脸,步子有些匆忙。
等他除了内室,沈离经在里屋听到了傅归元不怀好意的声音,还怕她听不见特意拔高了嗓子。“诶!闻人宴?你这脸怎么红了,诶你脸红什......别扔!我不说......”
一番撕扯推搡的声音过后,室外只剩下闻人复的几声轻笑,以及傅归元不曾断绝的叹气声。
沈离经靠在叠起来的被褥上,抬手打量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心中已经将闻人钰和她的侍女骂了几千遍。闻人徵一向是高风亮节为人称颂,尽管为人有些迂腐,却不乏是一个正人君子,行事也算光明磊落受人敬重,怎么轮到闻人钰,就是一个表面清高内心恶毒的。
她身边实在太多这种人了,昨日里还言笑晏晏谈笑风生,明日趁你转身捅上一刀。
尤其是闻人钰的做法,实在是令人费解。
沈离经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婢女敢对兵部尚书的妹妹下手,尤其是在他们丞相与她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
而在她忙着挡下刀剑的时候,闻人钰喊了一声“沈离经”,而她抬起了头,就像是在回应。
闻人宴端着药进来,见到沈离经正在沉思,一双手乖巧的放在膝上。
“在想什么?”
沈离经想要说话,艰难的开口后嗓音嘶哑难听,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我哑巴了?”
闻人宴一愣,抿出一个温柔的笑来:“看来是没有。”
“闻人钰认出我了。”虽然说话难听又难受,但她还是强忍着说了这句话。
闻人宴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呢?”沈离经一想到那日又有些后怕,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会被那两个疯女人给害死,要是闻人宴再迟一些她就会落到叛军的手上。
以为闻人宴的并不准备处理闻人钰,她有些怒气和委屈,红黎肯定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如果他无动于衷......
被叛军齐齐围住时她也是害怕的,上一次相似的孤立无援还是五年前,比这次要绝望的多,那一次抱着必死的决心,而这一次她是想要活,一想到闻人宴,她又不忍心死了。
闻人宴看她红了眼眶,顿时无措了起来,伸手给她揩眼泪,被一巴掌打下去。打他的时候碰到了伤口又痛呼一声,闻人宴又执起她的手查看,被用力挣开。
“不要闹。”他的语气是无奈而担忧的。
可听在沈离经的耳朵里,带了不耐烦和责备。
眼泪一旦落了一滴,很快就如同泛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