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之在书房烂醉如泥。
桃夭在被窝里躺了一整天。
不过第二日,她便打起精神,入宫去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给老月报仇。
而她跟夜千辰。
都在等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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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天比一天冷。
天空也整日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所有人都在憋着一口气。
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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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的夜里。
一声通报响彻皇宫。
“报——!珩王率五万人马攻入皇宫!”
几千御林军齐齐守在夜千辰的承明殿外,跟五万重兵对峙着,密密麻麻地站满整个殿外。
几千对五万。
数量上实在是过于单薄。
夜千辰拉开殿门,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头发松散地披在身后,身上披了件外袍,打着哈欠扫了眼下方令人震撼的景象。
最后将视线落在最前方的珩王身上。
一声轻飘飘的笑,“哟,这大半夜的,珩王好兴致啊。”
“呵,夜千辰,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珩王的金色铠甲在月色下反射出凛冽的寒光,夜千辰只是靠着柱子扫了一眼,便道,“珩王有这么多的兵,怪不得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逼宫。”
他勾唇浅笑地说着,但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视线往珩王身后偏了偏,他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哟,原来夏将军也跟珩王同流合污了啊,朕可是记得,你这兵部尚书的位子,还没坐几天吧?胆子倒是不小。”
夏亦琨回以一声冷哼。
明明是处于被逼宫的劣势,少年却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高位,不疾不徐地说着话。
乍一望去,倒像是胜者的姿态。
夜千辰朝殿内打了个响指,偏头道,“是你自己问,还是我帮你问?”
一道娇小单薄的身影从殿内步出。
众人的视线齐齐投了过去。
桃夭手里紧紧握着老月送她的那把长剑,视线跟夏亦琨对上,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爹,还有那两万月家军命丧北关山,是你跟珩王的手笔,对么,夏伯伯?”
她特地将后三个字咬得极重,明明是笑着,却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夏亦琨跟珩王对视一眼。
“大局已定,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夏亦琨开口,“除掉月临安,确实是我们与北陵合作的目的之一。不然,我又怎么可能顺理成章地坐上兵部尚书的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