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
这话他也就在陈令面前才敢说出来,因为陈令从不过问政事,身上甚至连个功名都没有,也完全没有要从政的意思。但凡朝廷政务,到了陈令这里,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两州人少,良田沃地因此荒废不少,百姓们买不起,我们可以买些回来,再放租。”陈令道,“你和我爹他们商量商量,适当减轻幽州、雍州两地的徭役赋税,到时候就不愁没人来种地了。”
只要有地种,能吃上一口饱饭,其他州郡的人,自然会到幽州、雍州两地落户。
“减轻赋税倒不是问题。”皇帝收起愁容,一脸认真地问:“但为何不全部把地买下来?”
陈令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朝皇帝翻了个白眼,“那也得我手上有现钱去买。”
外头人人都说永安堂的东家富可敌国,但实际上,他这永安堂的二东家连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这些年赚的钱,全都让另外两个东家拿去填补宫中开支和朝廷军队了。
真落到他口袋里的真金白银,一年能有个一千两银子,就不错了。
作为拿走永安堂一半盈利的皇帝,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没有现钱没关系,可以先同两州的府衙打个欠条,我亲自做担保,先息后本,待年底永安堂有钱了再还本。”
陈令目光直勾勾看着皇帝不语。
皇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又挠了挠鼻子,“怎么,这主意不好?”
“好,真是太好了。”陈令都想伸手鼓鼓掌了,“还先息后本,你这算盘打得比我还精啊,两头都不亏。”
皇帝是永安堂的小东家,永安堂有他一份,买地的钱从永安堂出,官府卖地的钱最后还是归到国库来。不管如何,他这当皇帝横竖都不亏。
“那我明日就让师父进宫来,咱们仨再仔细商讨商讨。”皇帝道。他口中的师父,指的便是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年过花甲,昔日保家卫国战功显赫,近些年天下太平了些,才呆在汴梁,成了教皇帝兵法武术的师父。
镇国大将军是永安堂的大东家,拿走永安堂另一半填补到军队里的,正是他。
陈令一听见他的名字,就觉得肉痛,拿伸手捂面喃喃道:“看来今年又见不到钱进口袋了。”
“表哥辛苦了,回头我赏你些好东西。”皇帝一脸讨好道。
“你所谓那些好东西,无非是些古董书画花草,卖又不能卖,还得费人去精心照看。你真觉得我苦,能不能赏我点真金白银。”陈令又翻了个白眼。
皇帝赏的东西是好东西,即便是花草,也是名贵品种,但既然是皇帝赏下来的东西,只能供着,变不了现。
对陈令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