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母后最看重规矩了,一定不会藐视祖宗规矩插手政事的。她要是生气,你就晾她一阵,等她冷静下来了,会明白是自己僭越了,到时候她不仅气消了,还会来同你赔不是呢。”
皇帝眉头微皱,念着太后到底是从小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母亲,感情深厚,他还是不忍让太后生气,伤太后的心。
赵歆少时离家,尝遍人情冷暖,一颗心早已冷硬如石,如今回宫不过一载,又与太后有诸多分歧,自然谈不上对太后有多深的感情。见皇帝踌躇不决,便冷冷道:“你若不忍心,那且纵着她,由着她,任她干政,闹得你不安宁,你就受着吧。”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了。
“呃。”皇帝吞了吞口水,求救地看向镇远侯。
镇远侯还没从他先前退位让贤的话中回过神,面上看似平静无比,心中已起了惊涛骇浪,见公主走了,他也木偶似的行礼告退:“臣告退。”
“啊?舅舅?舅舅?”
任凭皇帝怎么叫他,都充耳不闻,径直出了承天殿。
然后,就被赵歆拦下了。
“舅舅。”赵歆规规矩矩的朝他行了一礼,看似玩笑的道:“若是当年留在宫中的人不是皇兄而是我,你会像扶持皇兄一样的扶持我登基为帝吗?”
对上她野心勃勃的目光,镇远侯不由一震,笑哈哈地拱着手打太极:“公主,这等玩笑可开不得,老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便逃也似的走了。
赵歆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嘴角笑容不减,矮了矮身道:“舅舅慢点走,小心别摔了……”
“了”字才出口,镇远侯脚下一绊,四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却又生怕赵歆来扶他,忙不低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快步走了。
回到侯府,镇远侯连喝了三杯茶压惊。闻氏见他这样,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宫里出来,仿佛身后有恶犬追一样。”
想当皇帝的公主可比恶犬可怕多了。镇远侯摆了摆手,一脸的心有余悸,捶着胸口唉声道:“明儿起我告几日病假,府中若有来客,一律不见。”
闻氏“咦”了一声,镇远侯起身去书房,她便去问陈瑜:“你们去宫里作了什么,怎么你爹回来就病上了,还要闭门谢客了。”
“!!!”陈瑜心中顿时拉起了警钟,他已经知道宫里太后和几个老臣都阻止皇帝封席香为将的事。
陈瑜右手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道:“我这两日咳得厉害,大约是被爹传染了风寒,咳咳咳。”
他边说边咳,“我这就去写个折子告几日病假,免得传染了其他同僚。”
闻氏:“……”这父子俩从没病装病是什么毛病!
次日朝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