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前了。”
谢礼谦惯来是极其体贴人的好性子,怕胖子被取笑不自在,忙替他打圆场:“是我太瘦了。”
“听见没,不是我胖,是你们太瘦了。”听到谢礼谦替自己说话,胖子一挺胸,顿时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也嘲笑瘦子:“你光会吃,横不长竖不长,浪费粮食。”
瘦子气得跳起来,才和谢礼谦一样高,顿时就又推到谢礼谦身上,埋怨道:“谢小四,你何止瘦,还长太高了,再长下去可就不得了,长太高是讨不到媳妇的,即使讨到了,媳妇也会跑。”
谢礼谦好脾气地点点头,“那我不长了。”
一旁个子也蹿高不少的穆康顿时就拉下了脸,把瘦子揪住拖到一旁,语气威胁道:“你和我解释解释媳妇也会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咒我呢?”
“康哥康哥你等等,有话咱们好好说别动手。”瘦子忙举手讨饶,“你是例外,是例外。就穆瑛那小短腿,就算跑了,也跑不过你!”
穆瑛也黑了脸,举起拳头往瘦子身上招呼,面无表情道:“什么叫我那小短腿,你有种再说一遍?”
瘦子被左右夹击,一面抱头鼠窜,一面逃去了。胖子看戏,笑得傻乐呵。
这些人,即便历经战争,也依旧活泼可爱得紧。谢礼谦面上不觉露出几分笑,心中某处也变得柔软起来。他家破人亡时,没有变得阴郁厌世,都是因为那两年有这一群人天天在他跟前插科打诨,陪着他从仇恨中走出来。
若没有这些人,只怕他如今,未必是现在的样子。
谢礼谦定了定神,方到席香面前,郑重其事地对席香道:“大当家,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平安。”驻守边疆,平安活着最重要,旁的都不必多说。
席香点了点头,也学他一样郑重道:“谢小四,你也一定要金榜题名。”
谢礼谦怔了怔,随即与席香同时笑起来。
在沙场上平安而退,和科考金榜题名,都是一样的难,要人答应做到,实在为难了。
一旁的陈令看见席香和谢礼谦对笑,心里顿时有些酸,席香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客客气气情绪十分克制内敛,也就小时候,能得她几句嗔怒。至于这样轻松随意地笑,是从来都没有的。
陈令越想越觉得心酸,忍不住伸手肘碰了碰陈瑜,朝陈瑜丢了个暗示他催谢礼谦快些回去的眼神。
哪想陈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颔首对席香道:“那我们就不远送了,愿席将军此去一路平安。”
席香收了笑,又恢复平常那般神情,朝陈瑜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地道:“世子客气了。”
陈令:“……”
他眼睁睁地看着席香等人离开。
谢礼谦也随着一起离开,直送到了汴梁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