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的,哪有半分病容的样子。
席香和陈令进了老太太的屋里,一一拜见了众人。
老侯爷与老夫人坐上首,同时言笑晏晏地开口让她不必多礼,两位老人家都不是那等讲究虚礼的人,其余人更是随和,加上席香曾在侯府住过一段时日,和侯府上下都不陌生,她与众人相处没有拘谨之感,场面一时间更是热闹。
你一言他一语地说了好一会儿,老侯爷起了身,镇远侯忙上去扶他,父子二人到席香跟前,甚是殷切与她说了临别赠言,便借口有事拐去书房了。
陈瑜与妹夫也都随两位长辈一道离开,陈令不知眼色地继续杵在屋里一动不动,被陈瑜折过身,连拖带拽地把他弄走了。
陈令被拉了出去,还挣扎想回去,陈瑜面无表情地瞅他一眼,一旁的姐夫常乐抬手就给他脑门上敲了一记,道:“家里妇人要说事,你一个男人去瞎凑什么热闹!”
“说事?”陈令到底是未成婚的,不知道妇人内宅有些事是不便说与外人听的,便一脸惊疑地望着常乐:“她们要说什么事?”一边说着,又想扭着身折回去,生怕家里这些个祖宗夫人们会刁难席香。
他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护短模样实在是辣眼睛,常乐满脸嫌弃道:“甭管是什么事,横竖都没你的事。”把他拉到前院书房里去了。
待陈令这几人一走,屋里原本喧闹的气氛顿时就静了许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都在斟酌言语,没人先开口说话。
静了片刻,才由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朝席香蔼声道:“你是个好姑娘,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并不大赞同你与令儿那混小子的事,那小子性子打小被我和他祖父宠过了头,脾气骄纵乖张,从不是个体贴人的,虽然本性不坏,为人也算仗义,与他为友很好,可若是当他的妻子,与他相伴一生……”
老夫人说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嫌弃:“就他那能作的性子,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别想省心了。”
侯夫人接过老夫人的话茬,也啐道:“可不是,这孩子虽为我所出,可他那行事作风我愣是管不了他半处,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来同我告状,说他又惹了哪家姑娘伤心,哪有半分体贴我这个当娘的呀?若不心宽,我非得被他气得少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