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精神恍惚,一听到这,顿时理智回笼,朝几位辅政大臣急道:“调五万人支援幽州,桂州守军便不足三万,若西戎来犯,席将军当如何守城?”
这个问题,几位辅政大臣早已互相商量过了。“桂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席都统曾以不足一万人马守下雍州,如今率两万三千人镇守桂州,除非西戎三十万兵马攻城,否则这城,他们决计是攻不下的。”
躬身上前一步答话的人了是镇远侯。
皇帝见着他那张脸,一股郁气冒了出来,偏又无法发作。
人家儿子也放在桂州呢,这么大公无私,他这当皇帝的,难道还要比一个臣子还要偏颇循私不成呢?
皇帝疲倦地揉着眼角,道了句:“理是这么个理。”
几位大臣见他精神不济,长话简说,将政事都一一禀报过后,便告退了。
等他们退去,皇帝合上眼,朝殿内伺候的内侍温声吩咐:“请公主过来,朕有事和她商量。”
一刻钟后,赵歆款款而来。
见皇帝面色苍白,她眼底顿时浮上一丝关切,“皇兄,你身上哪不舒服?”
太医替皇帝诊脉,只说是一时情绪过激气血翻涌所导致,平心静气养几日就好,并无什么大碍。
可眼下赵歆看皇帝,却像是个久病不愈的病患一般,萎靡不振没半点精神气。
皇帝平时待赵歆真心好,相处久了,赵歆再硬的心肠也软化了,她眼底的关切不是作假。
“要不让太医再过来看一看。”赵歆眼神扫向殿内的内侍。
那内侍躬身要退下,皇帝却一抬手,制止了:“不必叫太医,你们都退下。”
待殿内只有兄妹二人时,皇帝才道:“歆妹妹,朕记得你曾说过只要五年便有自信坐稳这把椅子。”
他拍了拍身下座椅,黝黑的双眼里映着赵歆的影子,“若我一直病着,你用三年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