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娶他高家之女,叫侯府脸面往哪儿搁?”
“可当初在庙里时,爹明明承诺了只要我肯还俗,日后随我娶谁都行。如今怎的反悔了?”陈珞神情幽幽。
镇远侯:“……”
他忽然想起来,次子去当和尚时,正是高仪嫁给张南的时候。
难不成,当时次子便已对高仪情根深种,所以她嫁人,他便堕入空门?
想到这个可能性,镇远侯顿时觉得次子实在辣眼睛,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
陈珞想了想,道:“爹担忧侯府脸面没地搁,那不如儿与侯府断绝关系?”
镇远侯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有了媳妇连全家都不要了,他简直是被这个不孝子气死!
“你当初还不如一辈子当和尚算了!”镇远侯怒气冲冲喝道。可话出口,又怕这厮真的又去当和尚,到底是又拉下脸,沉声问道:“你要求娶人家,人家家中可同意了?”
高家的家风是出了名的固执迂腐,让他家守寡的女儿改嫁,那不如要了她的命。
陈珞眼见有戏,立即道:“她自是同意了!”他在雍州近三年,若还没高仪,那岂不是白过了。
次子避重就轻,镇远侯又强调了一遍:“我是问她家中可同意了,不是问她本人!”
陈珞道:“张南走后没多久,高仪为从军,已同家里断绝了关系。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爹您当时还拍腿叫好,您忘啦?”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镇远侯贵人事多,自然早把这一茬给忘了。不过经次子一提,他便又想了起来。
次子已近而立之年,寻常人这个年岁,儿子都会喊爹娘了。如今他既自己开口将婚嫁之事定下,镇远侯也不为难他,便松口道,“既已断了关系,那择个时间,你把人领回家里看看,到时候再商量日子。”
镇远侯夫人道:“我看不如和令儿同一天把事办了,双喜临门,既省事,名头上也好听。”
“那不行。”陈珞一口反对,“我这辈子就成亲一次,得慎重!要选个独一无二的好日子才对得起人!”
“听听,这都什么话!”镇远侯刚下去的气,顿时又冒了出来,“你三弟的日子,那可是礼部挑的大好吉日。”
陈令也不满了,“说得我会成亲好几次似的。”
陈珞瞥他一眼,悠悠道:“那可不一定,就这你性子,谁知道席将军能忍你多久,说不准会休了你。”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陈令扑过去便打。
陈珞闪身一避,往门外窜去,还不忘损人:“看看,我才说了一句,你便要动手了。这般泼辣的媳妇,娶回家里去,席将军以后的日子可惨喽。”
陈令追了出去。兄弟二人在走廊便过起了招,你来我往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