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醒过后,他有点后悔,不过看在钱财份上,他还是把计划进行下去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他这二十多年里一直在鬼门关爬来爬去,他一点也不怕死,怕的是身无分文。
防备的计划他想了一个通宵,周辞清来的这一路也的确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他以为能拿到赎金就是最好的结局,没想到现在还多了一张长期饭票。
做童子军的时候他听战友说过,军火大亨周辞清一单生意的利润足以把他们这支雇佣兵卖卖一百次,要是能从中分一杯羹,下半辈子把腿打断了也不用愁。
现在棍子就在面前了。
天人交战,从不信天服命的Healy自然能压过理性我行我素。
他又露出那个诡异的狞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你们在这里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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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ly说他是个有来有往的人,既然周辞清尊重他,那么他也要给出足够的尊敬还予周辞清,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房子让了出去。
虽然是营地里最大最好的房子,但Healy明显是个注重面子不注重生活感受的人。
他说吊脚楼是他用来会客的地方,旁边那座一层土瓦房才是他住的地方。
阮语推门进去,几个平方的视野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破烂的木柜,上面还带着些干掉的水渍——这已经是清洁过后的模样了。
难以想象未整理之前是怎样的光景。
听见滚轮拖动的声音,阮仪回过头,只见周辞清拖着两大个行李箱从夜色中走进因电压不稳定而闪烁的灯光,仿佛这里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他周少爷常去的度假村。
奔波了一整天,阮语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揶揄正不知道该把行李箱放哪的周辞清:“周少真是闲情逸致,被绑架还能提两个行李箱过来度假。”
终于找到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儿,周辞清把行李箱放倒,回头看见阮语双手抱胸,高贵冷艳得想奢品橱窗里的模特,连眼尾都带着对他的不屑。
“看来我们宝贝是真的生气了。”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来,两步走到阮语面前,分毫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按住她的手背也一起坐在了床板上。
或许是为了给他过生日,阮语穿了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只扣了叁四颗纽扣,长长的衣摆被交叉打了个结,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粉。
阮语抽回被按住手,扭过身子:“我哪里够周老板的生意重要,怎么敢随随便便跟您生气呢。”
她阴阳怪气的回答彻底取悦了周辞清,他再次抓住阮语想要逃离的手,然后迅速拉高她的衣袖,从来白璧无瑕的手臂上多了几块突兀的红印,有些地方已经泛起了青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