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把个今儿早上才刚辞了两个工,只剩下两口子打理偌大一个酒店的两夫妻喜得眉开眼笑。
两夫妻都脱光了衣服上床妖精打架去了,又赶紧地爬起来,老板娘抡起菜刀,大块的牛羊肉剁剁剁,备料不够,直接架起大锅就炖,血丝还没炖干净呢,就没那些大汉给捞到盘子里了。酒也不用你招呼,人家自己到墙边,一坛坛的老酒拍开泥封儿就喝。
丈夫则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院,给客人们喂马。自家备的草料也不足,趁着天黑,推着小车溜出去,把邻居店里的草垛给掏了个大窟窿。
偌大一个酒店,没旁人,全是这一伙晚来的旅客,正中间一张桌上,三男一女四个人坐在那儿,吃相比起旁边那些狼吞虎咽、胡吃海塞的大汉们要斯文的多。
坐在正位子上的那个光头大汉甩开了老羊皮袄,亮出脖子上那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先喝了一碗老酒解渴,这才抓住一块带着血丝的肥羊肉,啃得唇齿流油:“小六儿呢?去打听了吧?赶紧喂清楚他们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