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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辞不跟她计较这些,反问道:你之前那顶呢?

鞮红看了眼剧本旁边渝辞给她加注的笔记,如滚油入锅,血液冲沸起来。也不知是自己在为渝辞这番师长行径动的念,还是剧中岐飞鸾想到先前那顶冥昭亲手为她做的幂篱升起的百感交集。

碎了,没法戴了。

渝辞先是愣了一下,她即便是在私下对戏也会将表情做到位,这样肌肉形成记忆,到了正式演的时候能发挥得更轻松。只一秒,她就将自己也难察觉的失落收回。

也是,你从小到大东西不用到碎得拼不起来,是绝对不愿意换的。

后面就是一些动作戏了,师徒间只寥寥几句交锋,就能从其中读出抹离心背道的味来。

这时道具组小哥走过来,将她们刚才对戏中的重要道具黑纱幂篱,递给鞮红。

鞮红本来想说,应该要给渝辞的。这东西是冥昭给的岐飞鸾,如果放在渝辞手里一会对第二遍的时候可以直接加上动作。但想想其实先给自己也无不可也不知是哪条神经又在自作多情,会期盼着渝辞能亲手给她戴上。

也不知道剧中的岐飞鸾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这只幂篱的黑纱做的很长,几乎能把整个身子都罩在里面。鞮红戴上幂篱站起来转个圈,黑纱轻薄垂感却极好,随她身形飘荡起水波似的纹路,仿佛周身漾起层层涟漪,可以想象拍打戏时会有多带感。

她透过半透明的黑纱去看渝辞,见对方正弯着一双漂亮的凤目瞧着她,霎时心如擂鼓。

定定站在原处,像只有贼心没贼胆的鸵鸟,怀着满腔波澜起伏把自己缩在黑纱铸成的壳里。

就突然,很想很想,很想渝辞能走过来,将自己眼前重重纱帘钩挑开,再笑着打趣两句,什么都好。

她曾经亲手为她盖上过红盖头,却从来没有挑起来过。

温庭筠是她,李忆不是她;

昔日送嫁是她,红烛帐下不是她。

姑娘家风花雪月的小心思,总想和心上人之间拥有的多一点,再多一点。那些缱绻的互动哪怕只是我知你不知,也算曾经拥有。

只可惜,到最后渝辞也没有如她所愿。

渝辞看了会就低下头去翻了翻剧本,又拿笔在上面注了两句,忽然道:冥昭真的很爱逗岐飞鸾啊。

鞮红被她拉回思绪,自己把阻挡视线的东西摘了,躺会休息椅上。

冥昭爱逗岐飞鸾?

或许是的,从佯装要伤害孕妇腹中胎儿,再到故意没经允许就施针,最后关于幕篱的一连串质问停下来,才发现这个师父对徒儿真是极尽戏耍逗弄之能事。

是啊。鞮红瘫在休息椅上感慨,幂篱就抱在她怀里,黑纱逶迤一地,看上去极度颓废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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