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蟒。良久之后,他负手望着远处葱郁的雁荡山脉,喃喃道:“陆缘,你可不要死掉啊。”
陆缘的确没有死,只是离死不远了。
霜流蝶舞探了探他的脉息,感到越来越弱,然后将目光投向坐在车辕上的白染:“白师兄,咱们已经进入天池山,为何还不见薛神医所说的神农谷?”
白染扬头望了望周围,说道:“不知道。”
这个答案霜流蝶舞似是早已习惯,微微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山道越来越窄,马车已经无法继续攀行,再往前走,三个人说不定会一起摔死。白染将陆缘扶下马车背着他走了一阵,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两条布满青苔的山道,一条上山一条下山,两个人面面相觑无法决断哪条是通往神农谷。
在二人踌躇之时,一位身穿绿色短衫背着竹筐的少从下山的小道踩了上来。遇到了人,霜流蝶舞喜形于色,准备上前问问路。这时,白染将陆缘交给她,自告奋勇走了过去,表示问道这件小事儿交给他就好。
绿衣少女睁着漆黑明亮的大眼,满脸精乖之气,看到白染执剑上前,谨慎的停下脚步,秀丽的脸上带着天真微笑向白染仔细打量。
“神农谷在何处?”白染直言说道,脸上高傲的神色让人很不爽。
小姑娘愣了一下,没有回应,背着竹筐继续往前走,心想你这是向人求助的态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审犯人。见她不理,白染无奈又追问了一句,至少这一次还加了一个请字。
“请问,神农谷怎么走?”
绿衫小姑娘仍然没有理他,甚至这一次连头也没抬。白染缓缓摇头,骄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回来对霜流蝶舞道:“可怜的丫头,原来是个聋哑人。”
恰好,绿衫小姑娘走过他和霜流蝶舞身旁,听到白染的话顿时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怒然道:“你才是聋哑人。”
白染蹙了蹙眉,说道:“既不是聋哑之人,刚才我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姑娘冷笑一声,“你问我就要告诉你吗?你不是很神气吗,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霜流蝶舞愕然,心想怎么天下怎么有这样直愣的男子。瞥见小姑娘竹筐内装有草药,她敏锐感觉到少女或许就是神农谷的人,于是盈盈上前说道:“对不起姑娘,我兄长言语多有冒犯,我替他向您赔罪。因为我有一朋友身中剧毒,特来此寻找神农谷救命,如果姑娘知道神农谷所在,万望告知。”
绿衫小姑娘瞪了白染一眼,将目光落在黑脸陆缘身上。见他的确是中毒要死的样子,而霜流蝶舞言语温柔也不像是坏人,小姑娘说道:“还是这位姐姐说话中听。”说着,她伸手搭了搭陆缘的脉象,小脸渐渐沉下。
“他体内的毒杂而深,我无法确定是哪几种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