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掩埋垄沟的事肯定指望不上白染了,袁玥珂嘟着小嘴嗔怪说道:“真是一个剑痴!”
午后,霜流蝶舞从厨房端着一碗米油走进陆缘的房间。他现在昏迷不醒,无法咀嚼下咽,只能以米油维持生存状态。在袁玥珂的细心教授下,霜流蝶舞无论煮饭、换药、做菜都学会了不少,她只希望陆缘能够早日醒来,这样她就可以尽快回江都救姑姑。
至于医圣,袁玥珂不准他抽烟袋,不准他喝酒,这段时间只有陆缘一个病人,而且已经稳定下来,他老人家则略显无聊。百无聊赖之下,他开始迷上了武学,整天抱着一本剑诀、亦或刀谱,要么就是拳经,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拿着树枝挥两下。这些武学都是他曾经医治过的修行者遗留或者赠予他的。袁玥珂看在眼里也不制止,老人家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很有必要,总比他抽烟喝酒强。
在造化金球神奇力量下,陆缘伤口已经愈合,脏腑的毒素也渐渐消除。两日后的清晨,他醒了过来,看到了为他换药的霜流蝶舞。
“蝶舞姑娘……”
霜流蝶舞见他苏醒,喜极而泣,揉着双眼说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这是何处?”
“这里是神农谷,你躺着别动,我去喊医圣前辈。”
陆缘躺在竹床上,眼睛望着高高的屋顶,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外出觅食的金鳞自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主人苏醒,拍打着双翼十分欢喜。
“小家伙,你长大了不少!”
不多时,医圣闻讯走了进来,切了切陆缘的脉搏,点头说道:“嗯,脉象平稳,已无大碍,修养几日就能下床了。”
看着这位慈祥老人,陆缘仿佛隐约看到了陆炳,心中一酸,不由地喊了出来:“多谢爷爷!”
医圣顿时愣住,他行医一生,完全痴迷于医道,这辈子的亲人也就只有徒弟袁玥珂,此时被陆缘喊了一声爷爷,内心涌出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然而很快,这位医圣大人好像意识了某种可能,他老脸一沉,说道:“你不要乱叫,我可没答应。你小子很贼呀,一睁眼就想跟我套近乎,我告诉你,诊金一分钱也不能少,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山谷。”
此言一出,莫说陆缘,连袁玥珂也略显尴尬,她用力将医圣推出门外,说道:“师傅,你说什么呢,他刚刚苏醒脑袋不清楚,尊你一声长辈而已,你想到哪去了?怎么越老越是财迷心窍呢?”
医圣将双手揣进袖筒,冷笑一声说道:“臭小子跟我玩心眼儿还嫩了点,我吃过盐比他走过的米都咸,岂有此理。”说着,老头子傲娇的扬起满是皱纹的脸,走回自己房间继续畅游于武学的海洋。
“你不用多想,我师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