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缓缓靠了回去,说出了一个让千山雪也大吃一惊的想法,“你说,会不会是老头子要借刀杀人?”
“你是说老头子的目的是我们两个?”
冷风行微微摇头,“老头子对我们两个的了解远超我们对他的了解,可是,为什么他给我们的明令是把第六代接回去,私下却密令我们教导第六代修行,还给我们必要时候可以杀掉第六代的权利?”
听冷风行这般思索,千山雪心中却莫名感到一丝释然,喃喃道:“如果是老头子要取我的命,我也认了。当年他从小木屋把我带走的时候,我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冷风行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多想无益,不如睡觉来的实在!”说着,冷风行蜷起身子,就要靠了下去。
这时,千山雪转过了头,一双凤眼直勾勾望着他。冷风行也扬着头,四目相对,立时柔情蜜意,按照他的剧本这里应该是千山雪温柔的靠在他的怀中,自己则以男子汉温暖宽厚的胸膛替她遮住冷风侵袭,一时间,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思绪缠绵,冷风行就像一口气闷了十斤烈酒,酒劲上头,伸开了胳膊,欲揽佳人入怀,“一起啊!”
“滚!”
一声厉喝,如一盆冰凉的冷水浇灌在冷风行烧的胡言乱语的脑袋上,他清醒了过来,乖乖的离开了大石的背风处,寻了一棵小树,坐了下来,样子十分可怜。不过,这一声狮子吼仍没有打断冥想中的陆缘,见他睡的沉稳,冷风行低声骂了一句死猪,总算内心好受点,这才揣着袖筒睡去。
却不知此时,山南郡兆天堂内,堂主兆天京坐在一张椅子上,儒雅的脸上带着微笑,一手执白,正在与人对弈。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黑衣人,神色恭谨,凝重的看着棋盘,手里握着的棋子一直寻不到好的落子之处。
“主人,手下报来,冷风行、千山雪已经带着那少年离开了奉京城,咱们的人又失手了!”
兆天京目视棋盘,落下一子,从容道:“命还挺大,毒不死也杀不死!”
黑衣人双眉一挑,望着兆天京的眼睛,说道:“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
兆天京微笑摇头,“不必,秋后的蚂蚱又能蹦跶多久?再说,冷风行、千山雪认得你,老头子也识得你的武学手段,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恐怕,冷风行已经怀疑到主人头上!”
“那又如何?我身为兆天堂堂主,手中握有实权,他不过是老头子身边的侍从,能耐我何?即便老头子相信他,也没有证据。”
“还有一件事,那少年的祖父好像被人枭了首!”
“哦?”兆天京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说道:“可知何人所为?”
“目前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