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士杰向陆缘望了一眼,说道:“是陆缘,牢里的守将是他打昏的,说不定唐敬之也是他救走的。”
赖家家主,也是如今的太守大人赖光勋面色微凝,冷笑说道:“哼,陆家的丧门之犬,倒是有些胆略。”
不管是对方质问还是讥诮,陆缘一概充耳不闻,不予理会。他默默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脱下一直以来贴身防御的软甲,裹在婴儿唐一宁的襁褓外,又撕下外衫将他轻轻绑缚在金鳞身上。
“去吧!”
陆缘轻拍金鳞的脑袋,说道:“保护好他,不然以后可不许你喝酒。”
金鳞吐了吐舌头,似乎不大同意陆缘的决定,更像在担心主人的安危,然而听到不允许它喝酒时,却又十分懊恼,想走又欲留,摇着脑袋那叫一个矛盾。
“放心吧,等做完此间事,我自会回去,让他们也不用担心我。”
听了这话,金鳞这才做出决断,振动双翼,徐徐向高墙外飞去。
赖光勋沉声喝道:“给我拦下了。”
身后人影攒动,两名手下显然是想要出一出风头,双脚在地上一点,晃着钢刀直扑金鳞,身法是相当的飘逸。
可惜的是,二人还没碰到金鳞的毫毛,就被浑厚霸道的拳意轰了下来,姿势是相当的狼狈,而且哼都没哼一声,死的也是相当的干脆。
鲜血喷涌而出,渐出三尺之高,顷刻间将陆缘的单薄内衣染红。他缓缓从死去的两名家丁身上抽出黑铁指虎,冷眼瞧着赖士杰:“你说的对,我和敬之都输了。奉京业已落入了赖家手里,可是那又怎样?”
说完这句话,陆缘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盯着赖胖子寒声说道:“今日,你必须死,你们都要为唐伯伯陪葬,为赵叔、吴叔陪葬。”
……
就在此时,奉京军营也接到了太守赖光勋的指令,让他速速带人前去支援,传令之人正是昨夜赖胖子的心腹家奴。他忐忑望着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参将李文忠,恭敬说道:“将军,我家老爷遭袭,请您快些带人过去帮忙!”
李文忠挑了挑横眉,望向赖家家奴淡淡说道:“太守大人也不是普通人,绝非你说的那么不堪,你慌什么?”
赖家家奴一脸焦虑说道:“能够轻而易举进入到奉京牢狱,不留丝毫打斗痕迹,陆家那个小子又是什么善类了?还望将军速速带军前去。”
参将李文忠听了,手上忽地顿了一下,点头说道:“有道理。”
这时,副将李冼握刀走了进来,朗声道:“大哥,三千军卒已集结完毕,随时待命。”
“好,”参将李文忠放下手中茶盏,蓦地站起来说道:“立刻出发,营救太守大人。”
而后,李文忠转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