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手做个鬼脸,道:“怎么样?刚才我若不是偷你的东西,而是在你的胸口上插上一根毒针,你会怎样?”原来李三手外号神掱,于偷窃扒盗一事最是拿手。在他未成名以前,本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偷,后来受一高人点化,练成一身武功,但毕竟旧习难改,于是就将所学武功运用于偷窃之中,终练成这独此一家的绝技。适才与那老者微一接触的瞬息之间,已将他怀中之物盗到手中。
那老者脸色铁青,目露凶光,道:“你这是自找死路。”尾音未落,突然欺近,左手一把抢过李三手手中腰牌,右掌已向他头顶迅拍而下。
武梁全吕四人俱都大惊,笔砚拳脚齐向那老者攻去,但其势已非救李三手,而是攻那老者必救之处,以使其心有忌惮,不敢对李三手下狠手。那老者抢到腰牌之后,见四人来势极猛,也不敢强行下手,右掌在李三手肩头一按,借势飘起,退出丈余,四人的攻势已全部落空。李三手死里逃生,已惊出一身冷汗,脚下一滑,退至四人身后。
那老者阴恻恻地道:“是你们自己要寻死,可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了!”
李三手心口还在怦怦乱跳,兀自嘴硬,叫道:“呸,你有这个本事吗?”
话间刚落,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他一人是不行,但若加上我们几个呢?”
李三手听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猛一回头,只见三人齐刷刷地正站在自己身后,这一回头,还差点与一人的鼻子相撞。李三手吓得大叫一声,腿也软了。
武纵横等人也都大惊失色,这三人恍如鬼魅,何时到了身后竟是丝毫不觉,若是他们乘虚偷袭,自己五人哪有命在?
只见这三人一人也是书生打扮,三十五六岁模样,手摇一把折扇;一人是个青衣道士,道袍胸口绣着一副八卦图,右手挽一柄拂尘,三绺长须,闭目垂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还有一人乃是个高鼻深目的光头喇嘛,手中持一根拐杖,拐杖头上顶着一个骷髅,白森森的甚是吓人。瞧三人衣着兵刃,似均非中土人氏。
观战的魏无邪、铁箫笛、苏红酥三人也齐都大惊,不约而同从各自船中射出,一道红影,两道青影,轻飘飘齐落于五友当中,身法各异,或轻盈,或迅捷,各有其妙。
谢恩拍手赞道:“好!”
那西域喇嘛用生硬的汉语喝道:“好什么好,你也一并下来受死罢!”
谢恩道:“阁下误会了,小可是个读书之人,于这打打杀杀之事,素来不喜的。”
那喇嘛骂道:“他奶奶的,是个掉秀才的酸书袋。”他汉语本不熟,于一些话语中的俚俗之语更是不甚了了,竟将一句“掉书袋的酸秀才”说成了“掉秀才的酸书袋”。
谢恩哈哈大笑道:“不是掉秀才的酸书袋,是掉头发的臭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