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然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段又宁脑子里竖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半晌犹豫着开口:“我只是想说,你不会是担心节目组还会忽然敲门吧?”“上次直播是个意外,张导说下次不会再用这种形式了,而且我问过了,他说卧室不会安装摄像头的,主要拍摄地还是客厅和户外。”“......”祁然面上有些挂不住,硬邦邦转移视线:“你什么时候跟张导关系这么好了?”“别看他面上乐呵呵的,心比谁都黑,你这么蠢,还是离他远一点吧。”想到段又宁刚刚做全对一份高数卷子,祁然有些心虚,还是强撑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罗森不就是前车之鉴?”又发什么疯?段又宁深觉自己脑回路跟他联系不上,懒得跟他计较:“嗯嗯嗯,你说的都对。”“你别不当回事,”都说到这了,祁然干脆把堵了几天的话吐了出来:“浩瀚那边你到底准备怎么做?”段又宁翻书的动作顿住,抬眸对上祁然的视线。这是第二个人跟自己提到解约的问题了,徐胜男是因为觉得他可惜,那祁然是为了什么呢?“你也别多想,我就是不想自己名声受连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祁然费劲道:“你也看到了,既然答应了这个节目,至少在大众眼里,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你当初非要逼我参加这个节目,不就是这个用意吗?”段又宁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轻笑:“你放心吧,解约的事情我已经找了事务所,最多一个月就能提上日程,先前我确实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不是说这个,算了,”祁然无意识地皱了下眉:“需要帮忙就直接说。”“好,谢谢你。”既然是竞争分房,有人对房子满意,当然就会有人不满意。“怎么还有虫子啊?”“这里下雨不会漏水吧?”“下次我一定好好答题,一定选到最好的房子。”任西一边打量着小木屋的构造一边吐槽:“节目组也太不人性化了吧。”一直到卧室,傅年也没说一句话。“年年,你不喜欢这个房子吗?要不问一下......”“你今天怎么回事?”傅年将行李箱放下,面色低沉。“什么怎么回事?”任西装作不解的样子:“我只是有些嫌弃这个屋子嘛,你又容易过敏......”傅年保持沉默,直盯盯地看着他眼神越来越闪烁。“不就是冲了他两句?”见傅年面色一直不好,任西踢了脚一旁地行李箱,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心疼了?”“你在胡说什么?”“我胡说?”半个月了,任西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你说我胡说?你那么聪明,你不是战神吗?你不是可以预判敌人的一切操作吗?在你答应来这个节目的时候没有预判到这个结果吗?”“我胡说?那你告诉我,自从见面之后,你偷偷看了他多久?你又看了我多久?昨天晚上跟我同床共枕的时候你梦到的又是......”“够了!”傅年沉声打断他的歇斯底里,试图讲道理:“这个节目到底是谁先提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