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元稹紧追不舍问起来,“只是什么?”
他看着钱氏摇摇晃晃欲言又止的神情,严肃道:“二婶,元淳是我的弟弟,即便我和他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却比亲骨肉还要亲,难道二婶不想知道谁杀了元淳吗!”
一个杀字,已经把意外归结为了有计划的谋杀。
“二婶,我会给元淳报仇,就算杀他的是天王老子,我也绝不放过!”
钱氏对上那双和儿子六分相似的眉眼,看着赵元稹坚定的眉眼,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扑倒他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又肝肠寸断,赵元稹轻轻拍着钱氏的背脊:“二婶,这些年我的确混账,可对元淳,我绝对赤诚,还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
钱氏抽泣的指着衣柜:“最里面有个暗阁,里面有个盒子,你去把它拿过来。”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屋子里的杨宝黛。
她正静静的看着躺着床上睁眼就哭的芙蓉,感觉脑门都被哭的搅和了。
她是来对质问话的,结果才说了半句,这人便梨花带雨起来。
“大奶奶果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怎么敢,怎么敢诬陷是太太害了我腹中胎儿的······这孩子本来就和我缘分浅薄。”
芙蓉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脸色苍白絮絮叨叨把她当初如何被赵旺德凌辱的事情交代清楚,骤然大声哭泣起来,似乎在对着杨宝黛诉苦:“大奶奶有所不知,在小姐要把我留下来的之前,我就知道我坏了这个孩子,我恨他!我恨赵旺德!所以我就吃了堕胎药,结果当日,也就是小姐和赵家大房和离,赵旺德跑到我屋子,就看着这一幕了·····”
这话说的惊心动魄百转回肠,杨宝黛放在腰间的手不由自主捏紧汗巾子。
芙蓉吸鼻子,眼泪满脸都是,继续道:“吃了堕胎药的孩子居然能被鬼门关抢回来,我还能如何,只能生命了,房子我也被留下了,想着给赵家大房添个血脉,也算全了小姐对我的恩情。”
“可是,可是孩子就掉了,掉的那一日我先去给太太请安,太太看我脸色不好,就差遣下人给我送了燕窝来,在然后······”芙蓉说着语气忽而剧烈起来,仿佛回忆起来不好的东西:“这个孩子大夫都说过保住的机会特别小,我早就生死看淡了,结果还是掉了,又是个成形的男胎,赵旺德知晓后,就疯了!他就疯了!”
芙蓉惊恐的捂着脸,目光惊惧:“他冲出去把太太毒打了一顿,又囚禁起来,说是我说的是太太杀了我的孩子,又恨我私自喝了堕胎药打胎,当晚我都还没干净,就来,就又来凌辱我·····害的我血崩,我,我真的杀了他的心都有!”
芙蓉埋头在被褥里面,断断续续道:‘赵旺德疯了,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