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外放和求死有什么区别,我辛辛苦苦走到今日,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我甚至都没法睡个安稳觉,你却要我把现在得到的权势地位,都拱手让人?”
赵元稹看着旁边的妻子:“你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真的到了天塌下来那头,也是我死在你前头!”
杨宝黛听着这话,默默的把手里的酒水喝感觉,大拇指和食指慢慢转动着空杯子,她愣愣的看着丈夫,许久才道:“你若是孤家寡人,若只有我们夫妻两个,你要做什,我都绝无二话。”
杨宝黛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她声音平静又柔和,借着月光却能看着她喉间的战栗,她在极力的隐忍着某种情绪。
“你娘身子时好时坏起来,入了冬膝盖受不得凉,穆大哥说了是水土原因,娘她即便千万的不对,也是你的亲娘,是他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你难道,要她死在这里的吗?”
赵元稹:“你说什么?·····”
“你以为娘是安分了?她的膝盖太疼了,可她不许任何人去惊动你,说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因为这些分心,那日的我姐姐儿子的满月酒,你知道她没走一步都是忍着剧痛的吗,她怕外头说你不孝,害怕对家在这上头大做文章的弹劾你。”
赵元稹:“······”
“盛家才复出,因为你的缘故,督察院抓了多少人?盛衡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现在盛家前程都在他的肩膀上,盛衡他不想尔虞我诈,你可知道你命他抓进督察院的几个人,他们的家眷如何招摇我姐姐的吗?元稹,好好的过段时间的太平日子不好吗?”
赵元稹:“······”
“我娘身子也不大好,你真以为是辛劳所致吗?是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对家,趁着夜色狠狠从马车撞了我娘,我娘担心你发作起来会伤害道自己的性命,因此决口不言,元稹,你回头看看你的家人好不好!”
赵元稹:“······”
“你每次动手做事之前,可不可以好好想清楚,会不会伤害到身边信任你的人,骆轩学为了替你掌握超纲,去边关血拼了一年,他的儿子难道就不是儿子了吗?还有苟洱,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苟洱的伤势,是如何造成的吗!”
是提赵元稹沿途做事,别人暗杀伤及肺腑,为了大局才把这脏水泼到了刘氏和江小安的头上。
杨宝黛说完,就眼泪涟涟起来。
赵元稹已经很久没有看着妻子哭了。
杨宝黛压抑的心似乎破了个小口,她无声的呜咽哽咽着,肩头忍不住的颤抖,抬手捂着口鼻,双眸一闭上就是几颗泪珠从睫毛上掉下来。
“我也很害怕,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不求什么一品的诰命,我知道你重权势事业心大,可,可你也替我想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