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知道,就必须全部告诉杨宝黛。
这哪里是宠妻子,分明是把命都交给枕边人了。
里头江家三爷看着赵元稹不温不火的性子,就是狠狠道:“赵元稹,咱们可是亲戚,我们有个一二,你官声能好不是,北镇抚司里头是你兄弟,快点把我们家的人都给放出来,你走流程就走流程,别打自己家人的脸!”
赵元稹就听着面前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他说的猪狗不如里外不是人,又要逼着他把诏狱里头涉事的人给放出来。他心里冷笑的不行,觉得这几人着实好笑,自己人的崽子出事,居然来找他?
赵元稹看着他们都要把自己屋顶掀翻了,才道:“阁老贪污是陛下下令重查,我是他的学生,为了避嫌这个案子我无法触碰,为了方便调查,我连着尚书位置都被罢免了,这是全京城都瞧着的,更何况北镇抚司是直接听令陛下一个人,岂容我置喙!”
“三位都是清流派的代表,来我这个臭名声,恩师死活都不顾人家里发号施令,是不是?······”他抬眸抬手摸着下巴,脸上冰凉凉的:“我若是没有记错,那日阁老案,你们三个是在金銮殿骂得我,哦,足足骂了我祖宗三代,还骂了我子孙三代吧?嗯?是不是?”
这话一出,萱大爷立刻脸色大变,立刻翻嘴起来:“那,那不是为了让陛下知道我们都是为了朝廷吗!现在你也因祸得福踩在你老师的死,彻底进入了内阁,赵元稹,都是认识的人,你就别装了,要什么你一句话,多少银子把这件事情处理下来,你开个口,我保证不换价!”
赵元稹冷冷的看着面前自诩清流的三个人,他缓缓的抬眸,漫不经心的道:“北镇抚司敢去你们家里拿人,那就是握住了证据,你们居然有闲钱来摆平这事情,不如想办法去诏狱看看你们儿子,问问他们倒是都做了什么,是贪污了还是受贿了?还是做了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赵元稹仰头活动了下脖颈,又继续道:“虽然陛下说的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到底是气话,只要查明无事的,那都是平平安安的送回去来了,你们三位是真的来错地方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赵元稹在你们手里,怎么就,就是个能够在朝堂上面挥斥方遒手的人?怎么,这个江山现在是跟着我姓了?”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话说的雷霆万钧,屋子里头三个人都没有了声响。
那头江家二爷瞧着,立刻就认定赵元稹不肯帮忙,现在谁不知道赵元稹在朝堂的地位,只要他开口,老皇帝怎么可能不给面子,如今太子也是他在教导,为了加封个太子太傅都是可能的,他立刻叫嚷起来:“赵元稹,咱们几家可都是亲戚,说的好像这事情真的板上钉钉你跑得掉一样,到时候就算是我们家几个小辈做的,外头也说是替你赵阁老卖命!只要是我们几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