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红,屈身走到他面前就跪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苟大哥我没有法子了,老太太用我老爹性命要挟我,若我不照她的意思做,她便要对我爹爹下毒手!”她似乎想伸手拉着苟洱的衣袖,可被他拂袖躲开。
苟洱只是看着她,淡淡地道:“杨宝黛对你不薄,你却这般落井下石的害他,当初是我瞎眼将你送给她!”
碧晴神色有些苦楚,立刻就痛心疾首说:“我没有办法了,我若忠心护主,咱们都得死,夫人身上有少爷的孩子,老太太即便要动她也要留下孩子的,可你,苟洱我不会害你的,你现在再不走,或许都活不到少爷回来的!老太太肯定会杀了你的!你身子又不好,你听我一次,把对牌交还给老太太,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在想办法好不好!”
“碧晴,你觉得朱氏设下怎么大的局会放过宝黛母子吗?”苟洱轻轻地说起来,眼底浮出一抹冷笑看着她说:“我若捏着对牌,朱氏便不敢轻举妄动,杨宝黛性命无虞,我若把最后的底牌交出去······你出去吧。”
碧晴跪在地上只是笑了笑,声音低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妇人清白容不得一点污垢,不管是真的还是别人泼上去的,她名声已经完了,苟洱,现在你斗不过朱氏的,好,你即便自己把生死置之度外,那谭妙呢!她的命你就不管了!?”
苟洱的目光转了转,他走到碧晴身前,半蹲身抬手拿着手背顺着碧晴的脸颊游走了片刻,笑了笑,淡淡说:“这就是你叛主的理由?”
碧晴只是平视着苟洱。
苟洱就笑了笑,看着她缓缓说:“你觉得我和杨宝黛被陷害通奸,你和朱氏就能各取所需了?你可知道你的身契还在赵家,沟引贵客主子的下场又是什么?”他慢慢起身,低声道:“去替我给朱氏传话,谭妙若是死了,檀香会做出什么不利赵元稹的事情可没人能够保证!”
要动他想护着的人,朱氏怕怕是不够格的。
碧晴艰难的点点头,起身又望着他,劝他起来,“苟洱,你在好好想想,赵家一团乱糟,我们回府州不好吗!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活下来啊!这是你教我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我不背叛杨宝黛,老太太也有无数种法子迫害夫人!”
苟洱却缓缓一笑低声说:“我即便死,也要干干净净的死。”
碧晴微怔:“你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看你,这些饭菜都是府州口味,你多少吃点。”
碧晴退出院子朝着鹿鹤堂去。
朱氏正躺在罗汉床吃着青提,十分的惬意高兴,看着碧晴进来,就盘腿坐了起来,让给她打扇子的丫头下去,剥着青提皮抬眸瞟了她一眼,就说,“东西可带来了?”
碧晴低下头,声音很小很卑微,“恳请老太太在给奴婢几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