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不放松的看着把脉的大夫,广嬷嬷边用手指把药丸捏成粉末拿着汤药给他灌下去。
时间过得很慢,见见苟洱呼吸慢慢跟了上来,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施救的太医。
过了许久就看着太医慢慢坐起来,手指收回袖筒,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重重的吐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闲杂人等。
见此,杨宝黛仰头,对着围着床榻的人吩咐:“都出去,你们主子又不是要死了,燕辞去门口守着,那个敢伸长脑袋的,直接打死!”
等着屋子里头安静了,杨宝黛凝视太医,语气酸楚起来:“钱太医,您有什么就尽管开口,你要用什么药用什么法子你只管开口便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盛夏的天气还会重疾!?”
苟洱从未病成这般汤药都喂不进去的。
钱太医似乎很犹豫,在屋子徘徊了许久,又看着气息微弱的苟洱,目光闪烁的看着面前杨宝黛和张贵儿,迟疑的开口:“公子这病·····总归是稳住了,能不能回气就看公子自个造化了。”
杨宝黛看着支支吾吾的人,果断道:“张妹妹是我嫡亲妹子,还请大夫直言不讳。”
钱太医站口欲要说话,仿佛是在斟酌语气和用词一般,又闭上了嘴,慢慢的摸了摸胡须。
杨宝黛目光闪烁,隐隐看的见泪痕,她走过去对着钱太医深拜,语气都带着恳求和哀伤:“苟公子是我家夫君义弟,平日身体健壮,断然不会说倒下就倒下,她对宝黛和元稹也有大恩,大夫,你有什么就都说吧。”
赵元稹如今是朝堂红人,钱太医哪里敢受杨宝黛的礼,当即拱手还回去,才缓缓的道:“病人似乎是中毒,而且体内是两股毒性,盘桓异常凶猛啊,敢问之前的药方子是否被人动过手脚?”
杨宝黛立刻道:“穆大哥熟读医书,他也深知药理,断断然·····太医是说,苟洱被人下毒了!”
钱太医徐徐的点了点头,又道:“虽然找不到是什么毒,但这幅模样,的确是中毒的征兆。”
张贵儿扶着情绪激动的杨宝黛在旁边坐下,对着钱太医道:“既然是太医您来把脉,苟公子生死都在您的手上,如今天色也晚了,倘若有个一二,我们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希望大夫多留下一会,否则我们也只会干着急的哭·····赵家会记下您的恩德的。”
钱太医和冤死的张阁老也算是好友,就拱手:“自然。”他又看着杨宝黛轻声道:“他体内是有某些毒素滋生,但也通过药物压制下来了,不过老朽敢笃定,苟公子必然是被下毒,而且这毒还不是常见的,应该是慢性毒药。”
杨宝黛慢慢站起来,深吸了口气,拿着手背擦了擦脸颊,就吩咐道:“贵儿你素来是个心思细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