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琦知道江宛这是在挖苦自己,她便问道:“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陈青歌突然出现,江宛此刻心里盛着事儿,也厌烦遮掩,便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你非要往自己身上安排作甚?”
这齐思琦是丰弗今日特地请来的,江茗说了,既然要开台唱戏,总是来捧场的人越多越好。而在大戏开场之前,也总得有人出来暖暖场子。
这齐思琦这边霸道,殊不知在他人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暖场子的。
宸殇会此次在如意居,选了个离主楼稍有些距离的院子,便是江茗第一次来宸殇会时,唱戏的那处地方。
之所以选在这里,江茗也有自己的盘算。一来是今日大戏,此处有个戏台,岂不是衬景?二来是她那晚和殷楚来如意居,被着实吓了一跳。
两人一进如意居,便被请到了正中的主楼,华京城在此处风景尽收。夜里街巷都点了灯,萤火一般,流云似的,瑰丽之中带着几分壮阔,华美之中又有几分寂寥。
两人吃了些东西,江茗左等右等也未见殷楚说的如意居掌柜来,便问了一句:“掌柜呢?怎得还不来?可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殷楚夹了一筷子玉灌肺给她,又要将她盘子里的蜜渍樱桃给夹走。
江茗见状,有些不高兴的用筷子挡了一下:“做什么?糖不让吃,现在连蜜渍都要一并管了吗?这你可管不着我,全华京卖蜜渍的酒楼店家这么多,我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
殷楚笑道:“我在的时候总能管着的。糖还是少吃些好,不然岂不是又要痛?”
江茗忙捂了下自己的脸庞:“你怎么知道的?”要怪就怪这原主小时候不好好刷牙,自己穿来的时候就有颗蛀牙了。
殷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的。”
江茗有些后悔,这要是日后和他一起去闽州,自己还能不能吃点好的了?岂不是要被管一路?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吗?
当然,这个睡是一语双关的睡。
她努了努嘴,也不和殷楚去抢那蜜渍,只问:“饭菜都要吃完了,掌柜的人呢?”
殷楚回道:“早就来了。”
江茗四处张望了一番,有些疑惑:“哪里有人?”
殷楚十分淡定的指了指自己。
“咔哒”一声,江茗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落在盘子上,发出了脆响。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连呼吸都屏住了。过了片刻,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每次跟着你来就有饭有菜,初一的时候还能偷溜进来!怪不得!”
殷楚挑眉:“那为何没猜到呢?”
江茗叹了口气:“因为这如意居的占地,还有打点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