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上一次,上一次也有这样的预感,可也与现在有些不同。他的心脏涨开了,胀大了,直要从他身体里破出来。
他倒抽了口气。
“可要说天理,那就最是天理不过,却反把它想得邪恶不堪,再反过来加诸到女人头上,把她们变做邪恶的化身。明明是你们扭曲了这意思。就像你,”她的视线飘下去,盯住了,“就你现在,该是难受吧?可你偏要忍。”
“这——”他想反驳,却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我只问你,到底想不想博将军重用?”
他不可否认,良久,愤懑地点一点头。他忽然又想起话来,颇有些置气道:“但甜小姐又怎么笃定我愿和你一头。”
甜辣椒闻言失笑了,用手刮了刮他的胡渣,他偏过脸去,她就顺势捉住了他的领口,将他拉近了:“因为这层障碍,是我看出来的,也将会是我,替你打破。”
这话是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他无言地朝她看,她也看向他。视线交错时,他心里那股预感更强了,只把他胀得难以呼吸。刚才被她用皮尺抽到的那一下,他险些就要坚持不住,这会儿,他更加觉得自己恐怕不能再强忍多久,可这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那还牢牢禁锢着他的伦理纲常,又叫他羞耻,惭愧,甚至恐惧。他的心纷乱,一时又想起留洋时,有人开玩笑叫他“阿古”,他还愣愣地问“阿古”是什么意思——“老古板的古!”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又是个书生里最僵化的老古板。双重的难受,使他的脸涨红起来。
“张副官,刚才席间,你问我为何自罚。”
甜辣椒的话把他拉回来,可是拉他回来,却无非是叫他更专注地深陷在难言的痛苦里,他胡乱地点点头,也不知她要说什么。
“我自罚的是上次的事。”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廓,他的耳朵很红,像要滴下血来,“上次的事,要说有错,也是有的。”
提起上次,他更觉如被火烹油煎,也顾不得她的手摆在哪里,又想听她说,又不敢听。不过,甜辣椒当然是会自顾自地说下去的,“错就错在,上次,我没有先问你愿不愿意。”
他殊不知会是这样的“错”,见她脸上有得色,那洁白的脸上弥漫着笑容,又使他无奈起来。
“所以这次,我会吸取错误。我会先问你,愿不愿意。”
甜辣椒的手沿着他的翻领向下滑动,一直到他的斜皮带上停住,看他不说话,便也不动了。他看着比先前更难受了,所见之处,皆是泛红。这置物间内仿佛能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声。她不动声色。忽然听见他猛吸一口气,也不看她,却说:“我不会。”说得极轻。
于是她的手再往下,只放在他的皮带头上,笑说:“我自然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