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杏子眼,不知怎的心底弥漫出浓浓的心酸和委屈。
她渐渐红了眼眶,忍不住捣了元妄一拳,“脑袋掉了,就不能跟我斗嘴了,也不能跟我打架了!”
元妄顿了顿,小声道:“你得了清净,还不高兴吗?”
“也没人送我首饰,没人给我置办一座大宅子了!”
少女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元妄心底尽是不忍,嘴上却倔强道:“贺岁岁生得花容月貌,只要你愿意,顾停舟肯定会送你许多好东西,他家那么有钱,比我有钱多了,你就要当顾少夫人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还要我怎样把话说明白?!我不欢喜别人送的,我就欢喜你送的,成不成?!旁人送我金山银山我也不高兴,你送我一根桃花枝,我都格外喜欢!”贺瑶呼吸急促面颊绯红,突然抱住少年,“碗口大的疤,得多疼呀!我不乐意你受疼……”
她猝不及防地哭了起来。
温热的泪水染湿了元妄的衣襟,顺着他的脖颈滚入胸腔,令他的心发烫得厉害。
牢狱昏暗。
元妄的面容隐在昏惑里,唇角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在他们凉州,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惹女人哭泣。
,
晚安安鸭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