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一想嘛,那就多死几头畜生呗……”
“咱们生产队本来就穷,啥都要靠人力,多死几头畜生,以后运公粮你去运啊?猪就更不能死了,要是死了,年底咱们拿啥东西交派购?”
生产队里养的猪是国家发的猪崽,吃的饲料粮也是国家安排供应的,这些猪称为派购猪。
年底派购猪要送到肉食站去,重量要符合上头的规定重量。
每交一头派购猪,肉食站会按斤补贴钱、粮食,以及工业券和专用券,养得越肥补贴得越多。
猪是生产队年底分红时非常重要的一项收入。
李大树再怎么说之前也是生产队队长,知道猪的重要性。
刚才听他媳妇儿语气轻巧地说啥死几头猪,他脾气瞬间就上头了。
别说是死几头猪了,就是死一头,达不成任务指标,生产队都没法交差。
“你别再想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蠢招了!猪若死了,完不成上头的任务,谁还敢当这个队长?谁当谁担责!”
孙海燕说:“这方法不行,咱们再想过别的嘛,总能想出来。”
“在这件事上没啥好想的,你啥事儿都别干,让他们继续挖就是了。”
“再挖就要挖出水来了……”
“挖出水不好吗?我喝了一辈子河水,下雨的时候两桶水打上来都是黄的,只能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喝!
说真的,锦宝若真能让咱们村的人有井水喝,我也打心眼里感谢她!”
李大树这话说得真挚。
对井水的渴望深深地烙印在了祈水村人的心里。
要不是他必须得去生产队里干活,他也想去苏家帮忙挖井。
听完丈夫的话,孙海燕又憋屈又生气,骂他被苏家人踩在脚底下了,不反抗就罢了,居然还感谢踩他的人。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她大骂个不停。
李大树不想和她吵架,脱掉鞋后直接躺上床。
“不许睡!你这人……”
孙海燕用力推了丈夫几下,见他不搭理自己了,想着还是得靠自己。
到底咋样才能让苏家挖不出井水?
一整个晚上,她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一个办法来。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娘家人点子多,打算下山一趟,问问他们有啥主意。
她哥哥嫂嫂见了她,态度不仅冷淡,眼神中还透着责怪。
“你还好意思回娘家呀?”孙海燕的三嫂鄙夷道,“你把你三哥害得耳朵少了块肉,本来胆子多大的人啊,现在看见老鼠叫得比我都还更厉害了。”
“老鼠的事情,怎么也怪不到我身上吧?这都是那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