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警也没有趁机去拿那个瓶子,一方面他们害怕万一这个汉子的情绪又开始波动到时候不好控制,另一方面他们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俺是一九七零年出生的,俺弟弟小我四岁,由于家里太穷,俺们俩都没有娶媳妇儿,不过俺们还有一个很听话的妹妹,同时她也是俺们兄弟的骄傲。俺们的妹妹今年十九岁,去年她被北京农业大学录取了,她是俺们那块第一个大学生,乡里还给俺家送来了红榜。可惜俺家没钱供她上学,俺和俺弟五年前出来打工的,不过到现在也仅仅只存了一万块,家里原本是张罗着给俺兄弟娶媳妇儿用的。俺小妹也赞成,她说她不去上学了,她要这钱叫俺和俺弟弟给她添两个嫂嫂。俺弟却不赞成,那天他对俺妹说‘小妹,你要去读书,俺们就是没文化,所以这辈子只能像这样迷糊着过日子,既不能改变俺乡贫困落后的面貌,也不能留在家里给俺爹娘尽一天孝。小妹,你要去上大学,才是真正了了俺们的心愿,全村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状元,俺们都为你骄傲,你是俺们这里的金凤凰。”
他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流出,让我的心也是一阵酸楚,小优和刘依菲也悲伤地投进了我的怀里抽泣起来,安以萱和张娜拉的眼睛也红红的,她们靠在我的肩膀,为眼前淳朴汉子的兄妹情谊而感动。
这个淳朴的汉子流着热烈,继续哽咽着说道:“就这样,俺妹同意了上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去年就开始自己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俺们三兄妹上面还有一个老娘,不知道是触了哪路瘟神,去年俺娘又病了,为了救她老人家俺们把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俺们兄弟也因为赶回家照料她老人家去年一整年没有赚到钱。今年俺妹的学费还没着落,而且连俺妹的助学金也被用来给俺娘治病去了。于是在俺娘身体好了一些后,俺和俺弟又出来打工,可是没想到俺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留下了俺和俺妹妹还要照料俺娘。”说到这里,这个七尺男儿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他此刻不知道的是,就在前天,他娘因为旧病复发离开了人世,死前她告诉邻居不要通知上学的女儿还有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别让他们分心,她说这把老骨头烧了就算了,别弄得那么铺张。
机上的女乘客都流下了眼泪,脸上满是悲痛的表情。当然能坐飞机的人至少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她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那种一年到头连一顿肉都吃不上的日子,更不用说一套衣服穿上十几二十年了。
男同胞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忧郁,对眼前的男子报以同情的目光。当然还是有一些狼心狗肺的低声问什么时候才结束这类无聊的话题,自然他们都成为了被众人鄙夷的对象。
“偶弟出事后,包工头送俺们到了医院,就是他……”精壮汉子手指着卢医生,悲愤地说道,“我求过他,求他求求俺弟,俺们是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