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如今天色越发黯淡了下来,北地便是如此,一旦太阳落了山,就黑得特别快。
有了渐起的夜色掩护,醉酒的城头卫兵们,没有人发现,这每个马腹之下,都倒挂着一个掩藏的骑兵!
刚开了城门,一万匹马冲入了城中,却见那城门还来不及阖上,一万名汉中精兵便从放慢了速度的马匹上滚落于地,在马鞍捆缚的肉中抽出利剑,他们有素地迅捷聚集成队,不动声色地分头上了城楼!刀光剑影在一刹那之间笼罩,只听见脚步声,惊诧声,怒骂声,刀剑声,纷杂乱耳……
戎人将士措手不及,许多还在酒意中,就被削了脑袋,有几个回过神来的,拔刀却已然慢了一步,待发现手软时,才知刚才酒中已被下了药!
单方面的屠戮进行得血腥而迅速,几乎还不待喊杀声响起,就已然消弭与无形……不久便有人打开了渔阳郡的城门,这时从城外四方,不知哪里涌出了四万汉军骑甲,只见城上的红色小旗挥了挥,古骜率部道:“走!进城!”
汉军如铁水一般涌入了渔阳城,田榕适才困在城头,那昨日嘲笑了田榕随护的戎将,拔着刀就朝田榕砍来,“兀那商贾!原来是个奸细!”可惜力尚未逮,就被田榕身旁两个虞家暗曲一左一右夹击,砍掉了脑袋,其中一个吐了口唾沫,道:“看清楚你爷爷是谁,可不是富人家的看门狗。”
田榕低声道:“别说这些闲话了,刀剑无走!”
这边城头的战斗已经解决,古骜率部直入了如今作为戎人主将居处的郡府,那戎人军统正在捉来的女奴处逍遥,一番畅快后,却忽然惊觉外面响起了刀剑声!
他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床榻,光着一条身子便奔去武库寻盔甲武器……此时,整个郡府早已乱作一团。虞君樊持青龙画戟镇西,典不识持双月板斧镇东,古骜带着仇牧与怀歆,从已经杀入一条血路的郡府正门入内。
戎人统帅一阵急奔,冲进东边军武库拿家伙,正与杀红了眼的典不识所部遇上!那戎人统帅先是随手捡了几件兵器结果了数位汉军兵士,落入在旁酣战典不识眼里,只听他大喝一声,抽身便跳到戎人统帅身前……几回合交手,那戎人统帅在典不识胸前划开了一条口子,却顺势被典不识一斧栏腰斩成两段!
古骜披甲入内,四处战斗结束,已然肃清,古骜看了一看周围。只见仇牧眼中发红,呼吸急促,他看着堂前那方明堂,漏下月光些许,身后明烛盏盏,满地血色弥漫,不由得一下子哭了起来。
古骜道:“仇公子,渔阳郡城已下了,收复渔阳全境,便是这几日的事。此战告捷,孤终是没有负了公子的嘱托。”
仇牧抽了一口气,擦了擦眼睛,一边抽噎,一边哭中带笑地道:“……我知道那幅《汉王破戎图》,该怎么画了!大仇得报……大仇得报……”
怀歆在一旁轻轻地道:“……要攻下戎都,才能算大仇得报呢。”
古骜点点头,拍了拍仇牧的肩膀,来到堂内,城外零星的战斗也渐渐全部结束了。
这时,在汉中兵甲的